阿群一叫喚,瀟瀟就不敢下手了,跑過來愁眉苦臉地向我們求助:“兩位姐姐,他疼得直叫,我實在是不敢再撕了。”
“瞧你那點出息,還得姐親自來。”安安不耐煩地站了起來,大步往阿群那邊走去。
還是她比較生猛,上去就是一頓猛撕,也不管阿群疼不疼……
“啊!”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從阿群嘴裏冒了出來。
雖然受了點罪,阿群總算是恢複了自由,被我們三個看得不好意思,他急匆匆穿上了方才被剝落在地上的衣服。
安安看了一眼手裏那團從阿群身上撕下來的膠條,上麵不僅有毛發,還有血漬,厭惡地丟到了一旁的溝渠裏。
“還知道害羞了,看來文明社會對你的熏陶,還挺有成效。”放過了對阿群的體罰,安安依然對他進行言語嘲弄。
好在阿群內心沒那麼脆弱,隻是愣愣地啜泣,穿好衣服之後,當即便跪在地上,衝我們磕起了頭,一邊“砰、砰、砰”地腦袋搗地,嘴裏一麵嘰裏呱啦,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娘的,給老子說人話!”安安一瞪眼睛,險些一腳又踹上他的臉,我急忙將她再次拉住。
一旁的瀟瀟聽得明白阿群的話,也忙解釋說:“他在向我們道歉,我估計這些話,用漢語他說不出來,所以才說方言的。”
接著,瀟瀟對阿群說的話進行了翻譯。
“他說自己當時是太傷心了,一時失控才埋怨了咱們幾句,但是警察聽不明白,應該是有人給他翻譯成別的意思了,讓他簽一個什麼文件,他既不會寫字也不認識字,因為害怕,就直接按了手印。”
聽瀟瀟這麼說,我和安安頓時也冷靜了,具體情況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在警局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可真的有些駭人聽聞,感覺像是某種冤假錯案的套路。
不過,阿群現在已經被放出來了,我們三個也都洗清了嫌疑,似乎再追討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安安在阿群身上耗了半天力氣,氣也消了不少,肚子也餓了,就提出了吃飯。
我主動承擔了東家的角色,請她們飽餐一頓,當然也得帶著阿群。
上車之後,我問安安:“接下來怎麼辦?你要帶著阿群嗎?”
這句話阿群倒是聽明白了,還沒等安安回話,便嚇得直哆嗦,怯生生地看著安安,懇求我說:“何欣,救我,求求你,我不跟她。”
安安頓時就火了,轉身盯著後排的阿群,又衝著他瞪起了眼睛:“不跟老子,想跟何欣?!你禍害老子還嫌不夠,還想禍害老子的姐們兒,你是不是又欠抽了?!”
阿群賊一樣低著腦袋,肩頭因為驚嚇一聳一聳,雙手雙腳都在哆嗦。
“行了,他是無心之過,過去了就過去了,別再提了吧。”我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再說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你以為你還有的選?!”安安白了阿群一眼,才慢慢轉回了身子。
“我看他跟著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我心裏突然萌生了一些想法,覺得若是真的去了叢林裏,有阿群這樣一個向導兼保鏢,倒是不錯的事情。
“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安安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
“沒聽錯。”我點了點頭說。
“我的天!沒看出來啊,何欣。”安安的目光在我和阿群之間來回轉悠,最後恍然大悟般地怪笑了起來,“沒想到,你竟然也喜歡生猛型的!不過倒也對,這小子雖然二傻不愣的,但那方麵確實挺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