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裏,我急忙尋找那束原本要給荀先生送去的桃花。
“千羽姐,原來你跟靳太太認識啊?”
小秋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問:“那束桃花呢?”
“賣了”
“賣給了誰?”
“不就是這位靳先生嘍”
小秋的手朝南邊的店門一指,我的目光急忙跟了過去,就看見靳少寧穿著休閑的長款風衣,手中抱著大束的桃花,立在陽光下,就好像鍍了金銀般。
桃花擋住了他的半邊臉,幾年不見,他的樣子似乎也變了不少,可是我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雙腳好似都不聽使喚了,我一步一步地走向他,投入了他的懷抱。
直到感覺踏踏實實地抱住了他,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溫度,我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姚千羽,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傻嘛。”
他的右手,緊緊地懷住了我的腰。
剛開始,我對這個荀先生也沒多大的懷疑,但是,日子久了,總會發現點蛛絲馬跡的,那個荀先生的飲食習慣、說話口吻等等,都與靳少寧如出一轍。
即便我沒見過他的麵,甚至沒有與他說過話,都是他家的傭人傳話,可我依舊感覺裏麵那個神秘的古怪的病人就是他。
後來,我特意讓小秋送花,試探了幾次,他次次都毫無根據地把花退回來了,我心中就篤定就是他了。
隻是,他已經有林嘉琦了,我不能再
今天,林嘉琦送來離婚證,並我對說她放棄他了。
我們三個,好像都被枷鎖鬆開了。我也不知道依偎在他的懷抱裏多久,才放開他。
“靳少寧,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以為你自己很偉大嗎?不,一點也不,你要是早點與我說清楚,我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多事情來?”
我是怕死,可是,那段時間我承擔的痛苦,遠遠比死更加讓人恐懼。
我撫摸著他的左臂,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依舊還是沒有知覺。
我又說,“這都是你自己作的,你不要怪我。”
“我沒怪你啊,寶寶是我暗中給你下藥才會流產的,這是應有懲罰的,我受了。”
我瞧著他無言以對。
“那、那我父母的事兒”
我眼巴巴地瞧著他,我很害怕,他可千萬不要承認,他要告訴我,那些讓我傷心的話都是為了刺激我,讓我有活下去的借口才說的。
不然,我們的問題又繞回去了。
“那塊地的確是我想要的,買通人設計你爸爸,導致他資金鏈斷,陷入破產危機,也是我的問題。
但是,後期的事情,我不知道,聽聞他跳樓自殺,我也很震驚,宣告破產,並不到自殺的地步,後來調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借了高利貸。”
“還有那晚你去那裏,是幹什麼?”
靳少寧也不隱瞞,一臉無辜地說:“我聽聞姚中明的女兒被人拍賣,我就想去見識見識嘛。”
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
“在你的眼裏,我是個很會說謊的人嗎?”
我隻覺得後背發涼,後退了兩步,這個時候,你即便騙我兩句也是好,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他朝我走了過來,微微低頭,在我耳邊道:“可是,愛上你,也是真的就算我犯了錯,也要給我個改錯的機會嘛。”
他順勢在我的麵頰上親了一口。
我推開他,“滿嘴煙味、還有酒氣,聽說、你、你還吸毒。”
他卻強製性要靠近我,“你不就是我的毒嘛。”
我連連後退,他步步進攻,我越退越往後,直接退到了花店後麵的小房間裏,裏麵有床。
“你幹什麼?”
“我這輩子好好對你,就是還你父母的債了,現在,我還你一個孩子,寶寶的仇是不是也能了了?”
“想得美”
我話音還未落下,就直接被他推倒在床鋪上了。
“你再不生孩子都要過最佳生育年齡了。”
他朝我俯身而來,我雙手撐著他寬闊的胸膛,不讓他得逞。
“我問你,你是不是沒錢了?”
“現在是沒錢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