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治愈蛇毒(2 / 3)

陽光照下,這套針具泛著淡淡光澤,淡得幾乎難以看出反光,略微顯得幾分寒意。

圍觀的眾人十分自覺,不論心中多麼不以為然,都已經停了議論,靜靜觀看。

秦先羽麵上略有凝重,血痕蛇劇毒無比,這小姑娘中毒許久,毒素遍布全身,極為棘手。

要驅盡血痕蛇之毒,就必須有稀罕藥物,但是這些藥物極有可能助長血痕蛇之毒,一個不慎,就即喪命。真要驅盡毒素,便先要把蛇毒禁住,但這種手段,就算是名傳豐行府的名醫也未必能有。

所幸秦先羽從父親那裏學得手段,他深吸口氣,心中實也頗不平靜。

微微閉目,再度張開,心中已是靜了下來。

隻見秦先羽把手一揚,指間就夾住了三根長針。

手在小姑娘臉上抹過,三個長針分別落在人中,以及頸邊兩側氣脈。

手再度一揮,又帶出三根長針。

他動作竟如行雲流水,手上揮動,取針,下針,仿佛隻是把手一揮,灑然流暢,竟是顯得極為好看。

眾人不是內行,但卻覺得這手法如行雲流水,毫無停頓,效果不知如何,但這鎮定自如,下針如流水的模樣,已經讓人稱讚叫好。

別人也就罷了,隻是覺得好看,但行醫數十年的胡大夫麵色則微微變動,就憑這幾手,他便斷定這秦家的小子在針灸方麵頗得真傳,至少這取針下針的手法便要比他自己高明。他微微咬牙,忽然冷笑道:“下針也沒過火來燒,就不怕傷了穴位,染了邪氣?這麼救人,可不要害了人命!”

眾人麵色微變,看著秦先羽的目光稍微有些變化。

針灸之前,讓長針過火去燒,消去雜物塵埃,那是常識。但這看著鎮定,下針也像是十分高明的小道士怎麼如此魯莽?

就連李定的妻子也都微微變色,看著秦先羽的眼中略顯緊張,生怕他當真是醫術不佳,而害人枉死。

胡大夫嘲諷道:“醫死了人,可是要上公堂的?弄不好就要吃牢飯,大好少年,不要陷進去了。”

秦先羽神色平淡,轉眼間就已下了十多根長針,手上才漸緩下來,另一隻手則開始按穴凝血。

“秦公子不要擔心,小七這條命也隻剩半條,那庸醫治不了也……沒有其餘辦法,左右難活性命,你寬心來治,真要出了事情,那……那就是天意了。”

來人是李定,他腳步比秦先羽還慢了幾分,此時才到。而那姓張漁夫還在後頭,已經跑得腳軟。李定聽了胡大夫的話,生怕秦先羽為難而不救人,便先放話讓他寬心,隻是說到了忌諱的“死”字,終究還是換了個說法。

秦先羽沒有去看胡大夫,朝著李定微微點頭,看向眾人,說道:“請哪位燒一壺水來?”

有一人想來是藥堂旁邊的住戶,說道:“我去燒水。”

秦先羽點了點頭,似是無意看見身旁的水壺,提起來,說道:“這時打水怕有些慢了,我這裏一壺水,你且拿去燒開了罷。”

那好心人接過了水壺,就回家生火去了。

秦先羽微微鬆了口氣,他要救人,一來靠著針灸,二來就要有非凡草藥。此時草藥沒有,這靈水就是活命的希望,可他不敢讓人知曉,才故弄玄虛,讓人去燒水。

“這還不夠。”

秦先羽心中暗暗說了一句,便往藥堂走去,心想配上一副藥材,到時大家都隻當是藥材的功效,而不會知道那水才是特異。

“你想幹什麼?”

胡大夫微微側身,攔住了他,說道:“想要藥材?拿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