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鐵將這道靈符的功能介紹了一遍後,得意洋洋的對著於天佑說道:“用這道靈符做賭注,你不算吃虧吧?”
老實說,這張靈符在於天佑的眼裏並不算什麼。可是他看不上並不代表就不要,放在望月樓內還能賣不少靈石呢。因此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原則,於天佑勉強答應了端木鐵的要求。
“好!那麼就請望月樓把法器拿出來亮亮相吧!”端木鐵又抬頭看了乾坤鏡一眼,似乎早已成竹在胸。
這個時候細心的人發現,造成在一場賭鬥的湯翰和錢益二人早已不知去向。五級靈獸符的吸引力顯然比這兩人大得多。所以現在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在著賭鬥的開始,誰還去關心他們倆的死活啊。
“這位公子,你想怎麼賭?”於天佑輕蔑的看了端木鐵一眼,似乎並不擔心這場賭鬥會輸。而於天佑的態度也讓端木鐵心裏一驚,本能的感覺到這場賭鬥恐怕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自然是找一個公認的權威人士鑒定一下了,不然你以為該怎麼賭?”
端木鐵先前已經見識過望月樓的那些法器,自認為自己不會看走眼。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端木鐵還是覺得找一個人來鑒定一下比較好,但是這個人一定不能是向著望月樓的。思來想去,端木鐵想到了一個人選,於是開口道:“掌櫃的,如果把下元城的祝城主請來鑒定,我想你不會不認帳吧?”
“當然不會。”於天佑立刻同意了端木鐵的要求。
其實是祝城主也好,或者是其他人也好,不管是誰來,於天佑都有十足的自信贏下這場賭鬥。之所以沒有率先發難,搶先公布望月樓法器的特殊性,就是因為他想把這次的賭鬥影響鬧大。隻要鬧得越大,望月樓的名聲就越響,這可是做多少廣告都換不來的。
“那好,我現在就去請祝城主前來。”端木鐵怕遲則生變,轉身就準備往城主府走。
可是沒等端木鐵走出五步,就聽人群外一個無奈的聲音道:“不用去請,老夫已經來了。”
眾人一聽城主來了,原本圍的水瀉不同的人群趕緊往兩旁一分,讓開了一條路,一個中年儒士打扮的修者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裏。
“祝叔叔,你來啦!”看見來人正是下元城的城主祝曜,端木鐵趕緊迎了上去。
“如果我再不來,怕你這條小命都保不住了。”祝曜苦笑著看了端木鐵一眼,然後徑直向著站在望月樓門口的於天佑走去。
這……端木鐵不知道往日把自己當兒子看待的祝城主怎麼突然變的如此冷漠,趕緊追了上去想要看個究竟。沒想到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端木鐵目瞪口呆。
祝曜是下元城的城主,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幾乎就是天。可是今天誰也沒有想到,下元城的天來到望月樓下竟然一躬到地,給站在台階上的望月樓掌櫃行了個大禮,而這位胖子掌櫃竟然隻是拱了拱手就算是還禮了。
望月樓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端木鐵更是被嚇得心肝亂顫,不知如何是好。而躲在望月樓內小心的觀察著外麵情況的沈夏更是滿腹狐疑,對這個頗為神秘的望月樓越發的上心了。
“祝城主,您怎麼來了?”剛才端木鐵跟祝曜打招呼的時候,於天佑就看的真真切切,對祝曜和端木鐵之間的關係也猜出了七八分。
“於掌櫃,說來慚愧。”祝曜苦著臉說道:“這位端木賢侄乃是我至交之子,我此來是想請於掌櫃給我個薄麵,放他一馬。”
“你說什麼啊?祝叔叔,怎麼可以向他求饒!”就在祝曜請求於天佑放端木鐵一馬的時候,正好被趕來的端木鐵聽到了。
“閉嘴!鐵兒,快點來給於掌櫃道歉。如果你再敢胡鬧,我一定寫信給你父親,讓他關你禁閉!”看到端木鐵如此不明事理,祝曜罕見的發火了。
發火了,一向在下元城居民眼中和藹可親的祝城主居然發火了,而且是對一向視為己出的至交之子發火。因此不但是圍觀的修者們感到驚訝,就連沈夏也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間望月樓來。
“祝叔叔,為……為什麼要我向這個專門賣假貨的家夥道歉?”端木鐵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自己做錯了什麼,對祝城主的決定感到非常驚訝。
“你……”見端木鐵還是冥頑不靈,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就在祝城主忍不住要拿端木鐵開刀的時候,於天佑終於開口了:“祝城主,我想如果不讓令賢侄見識一下望月樓的產品的話,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還是由你來鑒定一下我們望月樓的法器吧。”說完,於天佑將一柄飛劍遞到了祝曜的麵前。
“那……好吧。”祝曜知道,如果今天不給端木鐵一個準確的答案的話,恐怕這小子會沒完沒了的鬧下去。無奈之下,祝曜隻得將飛劍拿在手裏仔細的觀察起來。
“此劍長三尺三,重二十七兩,屬性為水,是標準的水係飛劍……”祝曜說到這兒心中一歎,心說不怪端木鐵說望月樓是賣假貨的,這哪是假貨,明明就是垃圾貨嘛。祝曜不想得罪望月樓,可是後麵那句話一但說出口,就算不得罪也得罪了。
想到說真話可能引起了的後果,祝曜猶豫了。祝曜抬頭看了於天佑一眼,想要知道於天佑的想法,沒想到於天佑此時居然低頭沉眉不悲不喜,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思來想去,祝曜決定實話實說,想來望月樓不會因自己說了幾句實話就真的翻臉吧。
打定了主意之後,於天佑接著說道:“此劍用料為普通烏鐵,但……但雜質頗多,而且淬煉……咦?”
說道淬煉的時候,祝曜忽然發現這把劍在淬煉方麵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因為這把劍明顯經過了兩次淬煉。
“祝叔叔,我就知道我鑒定的沒錯!這把劍連雜質都沒剔除幹淨,根本連黃級下品都算不上!”聽到祝曜說道雜質頗多四個字的時候,端木鐵就跳了起來,至於後麵說的是什麼,他根本就沒聽見,或者說他已經不想聽了。
“閉嘴!”對於端木鐵盲目的自信,祝曜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如果他在不做點什麼的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的住這個盲目自大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