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爬了起來，將已經高高湧起的渴望強行壓了下去，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還不忘用外衫罩住了春光外露的李秀娥。
老道士靜靜的站在一邊，淡淡的看著熱鍋螞蟻一般的寶貝徒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
楚陽塞好了衣服，低頭苦著臉開口：“師父，我……”
“隨我進來。”
老道士說完，轉身走向道觀。
楚陽隻得默默跟在身後，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李秀娥躺在地上，恨得牙根都癢癢，狗日的老道士，都壞了老娘兩次好事了，看我以後還給你香錢不！
哼！
師徒兩個來到內堂，老道士站在真君像前，看著喪眉搭眼的徒弟。
“楚陽啊，剛才……”
“剛才是我錯了，師父你懲罰我吧！”
楚陽順勢就要跪下認錯，但被老道士一把扶住。
“你這是幹什麼，聽師父把話說完。”
楚陽重新站好，低著頭，不敢看老道士的臉，害怕師父責罰他，但更怕師父氣壞了身體。
“剛才是師父不對，打擾到你們了。”
老道士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啊？”
楚陽驀然間抬起頭，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道士沒有在意，繼續緩緩的說道：“楚陽啊，你今年有十八歲了吧？”
楚陽不知道師父到底想說什麼，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是的，師父，正好十八歲了。”
“嗯，從我把你撿回來，你就跟著我，現在已經十八年了，師父我也老啦，終生在這道觀裏，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
老道士頓了一下，伸手捋了捋胡須。
“可是你跟我不一樣啊，你才剛剛成人，人生才剛剛開始。”
“師父想過了，不應該讓你像我一樣，終生悶在這道觀裏，你想不想還俗啊？”
楚陽聽完老道士的話，身體瞬間變得僵硬，眼睛裏也充盈起淚花，嘴唇微微發顫。
“師父…師父你不會是不想要我了吧？”
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師父，我今天犯了錯，你要懲罰我就懲罰我吧，你不能趕我走啊，我不想走啊，師父！”
老道士刹那間也紅了眼睛，十八年的師徒之情，能說出讓楚陽還俗的話，老道士也是用盡了一身的力氣。
“楚陽，你起來，我不是不要你，楚陽！你聽師父說！”
老道士攙扶著楚陽，但他怎麼也不肯起身，老道士隻得作罷。
伸手覆蓋在了徒弟的頭上，疼愛的撫了撫。
“師父沒有趕你走，而是覺得你一輩子留在道觀，不會有出息的。”
“你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師父不想道觀的戒律，成了你人生的限製，你應該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師父，我錯了，我不要離開你，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不要趕我走。”
楚陽依舊苦著臉。
“我不是說了嘛，我沒有怪你，我是說你應該過你想要的生活去，而不是在這道觀裏窩著，這樣沒出息。”
“師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見李秀娥嫂子了，我再也……”
“我說了你沒錯，我是……哎！我說你咋就這麼強呢！”
老道士有些吹胡子瞪眼了。
“師父，我真的不想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