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做什麼!”中年婦女狠狠地瞪了一眼許明誌。
“明誌,不要!”
謝夢涵聞聲連忙轉過身,隻見許明誌正拿著幾根銀針紮在病人的身上。記憶中,許明誌壓根就不會醫術,萬一再出個什麼差錯,後果沒有人承擔的起。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眼看那男子氣息越來越弱,中年婦女瞬間失去了理智,衝上去要打謝夢涵。
但預想中的巴掌並沒有打來,謝夢涵抬頭一看,見中年婦女揮來的巴掌在空中被一隻有力的手牢牢抓住。
許明誌不知何時擋在了她身前。
“要想你老公活命的話,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許明誌一把將中年婦女的手推開。
“浪費時間?我老公都被你們治死了!”中年婦女紅眼指著謝夢涵和許明誌怒吼,宛若一頭嗜血的猛獸。
“有我在,你老公死不了。”許明誌堅定道。
看著神情堅毅的許明誌,謝夢涵一時間有些恍惚,內心竟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覺。
安全感?
怎麼可能,這個在謝家待了三年被人稱為廢物,背叛了愛情的人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產生這種感覺?
“好,那你就給我治,治不好我就把你們全送進監獄!”中年婦女瘋了似得大吼大叫。
許明誌沒搭理他,轉身探了下張國正的脈搏。
“你幹什麼!你哪裏會治病?”謝夢涵過來拽了許明誌一把,低聲嗬斥道。
“忘了告訴你,我在裏麵拜了個師父,他傳授了我很多醫術,還有一些科學知識。”許明誌如實回答道。
“胡扯,你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謝夢涵義正言辭地說道。
她說話的功夫,許明誌已經取出數根銀針,對準張國正手心的少府穴,手背上的陽池穴紮下去,又在靠近小腿內側的陰穀穴紮了兩針,最後在肩膀部位的肩髃穴紮了幾針。
“你幹什麼!”中年婦女大聲吼了一句。
話音剛落,原本處於昏迷狀態的張國正突然咳嗽了兩聲,嘴角溢出許多白黑色的泡沫,緊接著再次掙紮了起來,動作幅度不是很大。
中年婦女看到張國正嘴角的白黑色泡沫,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推開:“滾開,我不讓你治了!”
“他暫時沒事了,但是我隻是治標不治本,要想根治的話還需要點時間。”許明誌無奈地說道。
“不需要,我們這就去醫院!”中年婦女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趕到這裏,帶著昏迷的張國正前往醫院。
離開前,中年婦女冷冷地掃了謝夢涵和許明誌一眼,冷聲道:“我老公若是有什麼閃失的話,你們可脫不了幹係!”
謝夢涵心頭多少有些酸楚,以往自己給病人治病的時候他們一口一個感謝,沒想到現在出了點意外,瞬間就變為仇人了。
“人情冷暖,亦是如此,別往心裏去。”許明誌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輕聲安慰了句。
“你不懂醫術,以後不要隨便給別人醫病。”謝夢涵冷聲說道。
這時,警察趕到了這裏。
“警察同誌,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這個女人還是雲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我看她就是個庸醫,好好一個人給治的口吐白沫!”
“這種人都能當醫生,真是瞎了眼!”
這些在現場的人,紛紛將矛頭對準了謝夢涵。
“好了,好了,事情的情況還需進一步調查,大家都冷靜兒點。”一名身穿製服的警察走到謝夢涵身旁,低聲道:“謝小姐,你的醫師資格證可否讓我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