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一貫狐狸似的笑容垮了,無奈道:“小姐,你這……”
虞子蘇其實當初得知青狐的真實年齡時也很驚訝,不,是從蘇諾口中得知他們幾個年齡時都很驚訝。
因為居然除了南宮穎,他們幾個居然都有二十幾歲了,就連娃娃臉似嘻嘻哈哈的文飛也有二十五歲,簡直難以讓人想象。
虞子蘇發現這個也是偶然,那日得知段王爺和蘇諾相識,才好奇問了一下。
“哎……不跟你鬧了,快過來,我告訴你要去做什麼。”虞子蘇掩去笑意,隻不過那一臉古怪的神色,怎麼看怎麼有些陰險。青狐抽了抽嘴角,這和小姐的氣質不搭啊。
丞相府中,裝飾得富麗堂皇地主院裏燈火通明,卻沒有往日那般的熱鬧景象,反而相反的是,空蕩蕩的,寂寥得很。
如蘭如花兩個個大丫鬟早就帶著一幹丫鬟家仆遠遠退下,隻留下了顫顫巍巍的如菊跪在連夫人的身前。
連夫人最近心情很不好,十分的不好,連家當初要她錢的時候,倒是對她十分的好,也願意為她撐腰。
可是這幾次因為虞子蘇的原因,自己吃了大虧丟了一品誥命,汙了一直以來的賢德名聲不說,還連帶著連家也被聖上逮著機會斥責一番。
更甚至還連累到了宮中的蓮妃娘娘,現在連宮中的蓮妃娘娘對她也有些不滿,導致她家婉柔和三皇子的婚事,蓮妃娘娘也有些不願意出力了。
虞婉柔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些個原因,竟然也怪罪起她這個一心為她著想的娘來。
再加上丞相府之中,虞老夫人對她也不待見,更是想著法的毀去她在府中這些年安排的棋子。
而丞相府的這些個丫鬟婆子慣會踩高捧低,一個個都去奉承得了虞丞相新寵的蘭姨娘,哪裏還會理會她這個家族失勢,不受待見的夫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如菊十分不小心地將院子裏的花瓶打碎了,那是連夫人最為喜歡的花瓶,要是往常,連夫人為了昭顯她的大度賢明,肯定會說就這樣算了,可是現在不同,現在的連夫人十分的惱怒。
而且很是焦灼,就像是一個一點就會著的火藥桶一樣。所以如菊倒黴了。
“夫人,夫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隻是不小心……”如菊知道這次是到大黴了,本來想著希望夫人看在往日情分上放過自己一馬,可是看見了連夫人眸子裏的瘋狂之色,如菊還是忍不住瑟縮一下,求情起來。
連夫人心中更為惱火,覺得她是在推卸責任,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也不顧那是剛剛才倒出來的茶,就往她身上砸過去道:“不小心?難道你不知道那是本夫人最喜歡的花瓶嗎!”
更重要的是,那是她為了賠錢將所有東西拿出去當了之後,剩下的唯一一個古董!
都是錢啊!對於現在急需錢找大夫治臉上的紅疹子的連夫人而言,那簡直就是要她的命根子!
“奴婢……啊……”如菊的話還沒有說完,連夫人又是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往她身上砸過去,原來是一方燭台!盡管她躲得較快,還是被上麵的燭蠟給燙著了,痛得驚叫起來。
“你還敢叫!你還敢躲!本夫人今天不治治你就不知道本夫人的厲害!”連夫人看著如菊的動作,更加的惱火,走下來抓著如菊的頭發便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連夫人心情動蕩起伏得厲害,臉上的疹子也越來越癢,忍不住用手去撓,又怕撓破了,真的毀容,心底焦躁得厲害,手下也就越來越瘋狂,不顧一切地打著,發泄著。
“啊……啊……夫人……奴婢……奴婢求你……”如菊看著連夫人的架勢,完全是要打死自己,不由得驚叫道,可是連夫人絲毫不管不顧,甚至拿著一旁修剪花木的剪子直接向如菊刺過去。
“啊!”如菊一聲尖叫,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子躲開,隻是躲開了第一下,躲不開第二下,眼看著剪刀就要落下,如菊腦海中閃過一絲亮光,豁出去一切地閉上眼尖叫道:“我有辦法治夫人臉上的疹子!”
連夫人一楞,立馬就停下了動作,手中剪刀離如菊的鼻尖也不過一毫之遙。連夫人收起剪刀,喘息著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似平常尊貴的華服金飾,連夫人頭發亂了,衣服亂了,一身狼狽,紅著眼睛,反而像個大街上討飯的叫花子似的。
如菊心下一個瑟縮,可是為了活命,還是梗著脖子硬著頭皮道:“當然是真的,難不成奴婢還敢騙夫人不成!再說了,騙夫人對奴婢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