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噩夢中蘇醒,城市的喧囂依舊,被囚禁的靈魂卻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受到威脅。封閉的房屋裏,七人會女成員醒了過來,隨後,彭餘韻的聲音便在耳際響起。
“這隻是開始,等著看吧,人們會越來越混亂的。”
女成員知道那是誰,看上去心情並沒有什麼波動,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一邊空蕩蕩的牆角。
她不久前被打暈,隨後被亡國護衛隊抬到了這裏。這裏是一棟七層建築物的六樓,這個建築物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所以他們可以肆意在此活動。
這看上去是一間居住的屋子,隻不過目前沒有人住在這裏。
一番質問之後,女成員一直閉口不言。於是,彭餘韻拿出了鞭子,指使亡國護衛隊抽打這個女成員,一個人照做了。
即使那鞭子打在身上直入心底地疼,但是女成員依舊閉著嘴。
門忽然被推開,人們看向門口,發現是監管者走進來,揮手道:“夠了。”
亡國護衛隊成員收了手,站在原地等候發落。
痛苦的喘息混雜著憤怒,女成員那雙嬌豔的雙眼顯露出充滿恨意的眼神,未待監管者再說出半句話,女成員便冷笑到:“你們這些敗類,如果沒有你們的存在,人們根本不會活成這樣。”
說罷,她看向監管者。
“還有你,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敗類比他們更可惡。”
“不,我和亡國護衛隊不一樣,我是這個遊戲的監管者,是來監視人心的,那些惡,他們完全可以不做。”監管者平靜地回話到。
這些話在女成員的眼裏就像一個自認為自己是英雄的小毛孩一樣稚氣,令她忍不住嘲笑起來。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你也不過是個可憐的走狗罷了。還說自己是什麼監管者,做了狗還自信地嗷嗷叫,你真可悲!”
女成員換了口氣,用作賤般的眼神看著監管者,接著道:“你也完全可以不做什麼監管者的,你以前不是想要讓大家和諧不那麼勢利嗎?現在七人會開始讓大家轉變,你怎麼又變成走狗了?”
忽然間,那些話迅速闖進監管者自以為已經鞏固得堅不可摧的內心,就像是給一群生活在黑暗中的生命帶來了曙光一般,令他恍然大悟般慢慢抬起頭,瞪著眼睛愣住了。
情況有些不妙,彭餘韻意識到了不能繼續這樣下去,於是將棉布塞進女成員的嘴裏,扯著她的頭發就拖出了房間。在矛盾中沉思了片刻,監管者趕緊跟了上去。
彭餘韻試圖將女成員拖上樓頂,而女成員一直在掙紮著,發出了悶聲的喊叫。
待監管者跟上的時候,彭餘韻已經把女成員拖到了樓頂的樓道上,女成員身上的繩子被硬生生扯斷,鮮血從她手腕的皮膚裏滲出。
她正在反抗著,喊叫著,但彭餘韻看上去像一個瘋子,一隻野獸,正死死地抓著女成員的衣服和頭發不放。
監管者看上去想要阻止,但是最後放棄了,隻是跟著他們的腳步走過去而已。
到了天台上,彭餘韻一腳將女成員踢開,女成員爬起來,最後也隻是被再次踢倒罷了。折騰了一會兒,女成員靠在天台護欄上,眼裏除了怒火之外,還夾雜著恐懼。
她明白,她的生命估計在此就要走到頭了。
既然這樣的話,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至少要派上一些用場吧。這樣的話,也不愧對作為一個“七人會”成員。
“李祝誠,你想想看,你做監管者的時候到底做了多少違心事。有些人是很過分,但是你看看,我們七人會不是……”
“你給我閉嘴!”
彭餘韻說罷一拳打在她臉上,鮮血頓時混雜著鼻涕從她的鼻子裏流了出來。雖然樣子十分狼狽,但是她再一次站起來的身影,卻比任何人都要高大。
隨後,彭餘韻對旁邊的一個亡國護衛隊成員下令,要他把這個女成員抓住,從樓上扔下去示眾。
出於恐懼,那個人照做了,他衝過去和女成員糾纏了一番,結果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女成員鑽了空子,順勢扔了下去。
看見自己殺了人,女成員心裏一慌,隨後孤注一擲地喊道:
“李祝誠!你給我想清楚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仇恨重要,還是……”
女成員的聲音戛然而止,監管者猛抬頭,發現彭餘韻袖口冒光,一拳打暈了她,隨後將她抬起來,走到天台邊緣。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