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段時間以前,黑湖市自治團曾經無腦地策劃了一起抓捕彭餘韻的計劃,雖然當時很多人都表示懷疑,但是計劃依舊進行了下去,才終於導致派出的小隊除了徐問心外全部團滅。
而很不巧的是,徐問心在計劃開始前目擊了一些疑似自治團見不得光的事情。而在他們翻找監控錄像,偶然發現了當時有徐問心的身影從他們附近走過時,徐問心已經跟著那些隊伍前往彭餘韻那邊了。並且,好巧不巧隻有徐問心活了下來。
這件事肯定有蹊蹺,不然亡國護衛隊肯定不會隻單單放過徐問心一個人。
讓時間回到計劃開始的那一天,也就是黑湖市自治團派出包括徐問心的小隊的那一天,在台上的男人慷慨激昂地講著要做這一件大事的時候,察覺到事情肯定有問題的徐問心便打算先通知白楠雨一聲。
於是,他躲到了一個自以為沒有人的地方。
“……你很礙事呢……”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間響起,猝不及防地讓徐問心發現其實這裏並不隻他一個人。
悄悄地向那邊望過去,那邊有幾個人,一個跪在地上,其他的圍著他,樣子很不友好。那個跪著的似乎是黑湖市自治團的成員,而其他的人也有看上去有點眼熟的,應該是自治團成員的人。
“我不告密,我絕對不告密……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還有孩子……我還有個癱瘓在床的老人要照顧,我不能回不去啊……”跪在地上的男人乞求道。
然而這怎麼可能能夠打動這些冷血的人呢?想想都能明白,男人肯定隻有一死。
“但是你已經知道了,怎麼辦?你能守口如瓶嗎?”
“能……真的能……真的……我發誓,我用我的性命發誓我絕對不會亂說一句話,對誰也不會說出來的,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男人嚇得雙腿顫抖,眼看都要尿褲子了,“所以……所以求你放過我吧……”
“是嗎?誰能作證?”
“我……我……”
看著男人膽怯的樣子,圍著他的幾個人囂張地笑著,欣賞著這個垂死之人的絕望。徐問心一時也為那個男人擔憂,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應該找人過來。但是如果找人過來卻發現找過來的人是一夥的呢?或者其實潛伏著很多臥底,一旦喊人就會被盯上呢?
誰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什麼危險,如果徐問心死了,那這個消息就真的傳不出去了。所以,隻能看著,然後想辦法了。
正這麼想著,那群人處忽然傳來一聲叫喊,但是沒到半秒鍾時間就消失了。徐問心好奇地望著,隻是一瞟的瞬間,他就已經記住了那一幕。
男人被一個黑湖市自治團成員捂著嘴,喉部被刀深深地插進去,根本無法叫喊。也許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甚至自己已經無路可走隻有死路一條,於是下定決心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嚐試著將什麼訊息傳遞出去,可誰知剛開口就被刺死了。
他的掙紮很快就停下了,而徐問心趁著他們調查男人情況的時候悄悄溜走,準備找機會將這件事說出去,隨後調查一下這件事。隻不過當他出去後,因為人多眼雜已經無法再找機會發消息,而且比較他離場的時間也有蠻久,這樣下去肯定會被懷疑。於是,他隻好先跟著那支隊伍離開,在路上找機會聯絡了。
“處理掉了嗎?”
“處理幹淨了,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了,我們可以放心。”
“這可是個大旗,亂插旗永遠沒好下場。”
“哈哈哈,沒事,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敢說嗎?說了又有人信嗎?信了又能怎麼樣?相信的人能活嗎?這不是一條死路嗎?哈哈哈哈……”
“哈哈哈,也對,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作為此季常客的小雨又一次下了起來,迎著這淅淅瀝瀝的小雨,白楠雨失魂般自顧自地走著。
黑湖市自治團的炸彈?這個事情有點古怪,至少在白楠雨眼裏很古怪。
畢竟黑湖市自治團成員的情報是說炸彈為黑湖市自治團所為,然而不久前在私下詢問其他黑湖市自治團成員時,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以及疑問——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會自己炸自己頭領?有病閑著沒事幹?
怎麼?難道黑湖市自治團分成兩派鬧內訌了?還是說,那是別的組織的人在誣陷他們?對,這個也許會有。畢竟那個被白楠雨逮到的人這樣毫不猶豫地把背景供出來,不是膽小鬼就是騙子。
那還真是被騙了啊,但當時就連夢魘都沒有看出端倪,所以白楠雨立刻相信了,那怎麼看也不像騙人的啊。而直到現在炸彈炸到黑湖市自治團裏來了,又說是黑湖市自治團所為,這總有點奇怪。黑湖市自治團內部明明非常和諧,曾經在那裏待過一段時間的徐問心也說,在那裏就跟在家一樣,還會有很多人和你嘮嗑家常,也有同齡人說著隻有他們懂的梗和笑話。這樣和諧的景象,他們自己怎麼會想要破壞的呢?
外人所為?那就不是黑湖市自治團內部了吧,那應該到外麵去找答案。
思來想去,白楠雨最終又一次想起了徐問心說的話,那是在不久前她和自治團臨時統領吵起來時,徐問心說的話。徐問心說炸彈就是他放置的,其實他們被騙了,還自以為是鬧起了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