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都不管事,把我們害慘了,驅逐白楠雨!驅逐白楠雨殘黨!”
“對!驅逐!”
原本寂靜的大街又一次回蕩著許久未聞的呼喊,那是來自一群追求自己的主權,不願意被各種勢力指揮的人。
因為白楠雨的消失,黑湖市裏有很多作亂的人都找到了時機,再加上有些人就是刻意趁此時加以推波助瀾,以至於很多人都像是蜷縮在黑暗中的小動物,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是被自己的恐懼嚇得慌了神。
所以在這個亡國護衛隊並沒有展露頭腳,也沒有別的組織大肆作亂的時期,人們自己亂了起來。
起初還是有很多人是理智的,可是要知道,瘋掉的人越多,理智的人也越有可能保持不了理智,鎮定的人反而會有些不正常。而且說到這裏,應該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有白發人和黑發人的矛盾了吧。
白發人在這裏就是“已逝之人”,而黑發人就是“半逝者”,是可以回到現實世界的人,是擁有可以逃離這個可怕世界的資格的人。
正因為如此,有些嫉妒那些黑發人的白發人們,便組成了許多的作惡的組織,就像是阻擋在還陽的靈魂必經之路上的惡鬼。他們欺騙著一些黑發人,或者是幹脆綁架,殺害他們,並且以折磨他們為樂。
亡國不必談,主要是外號為“黑死病”的“蛇蠍會”,在一次大變革之後,就被這樣的“白發人”所占領了。這就是他們會毀滅的原因之一,或許他們走到這一步是必然。
在黑湖市越混亂的時候,這些“白發人”的活動就越頻繁,不管亡國也沒有做什麼,至少他們已經讓黑湖市有了很大的隱患,這也是為什麼黑湖市這麼久都沒法長久保持安穩的原因之一。
而相對的,也有很多人為了回到現實世界,就不管他人的死活,這種人有個人們傳言的外號,那就是Thesoulexger,“靈魂交易者”。
白楠雨就曾經遇到過很多這樣的人,讓她最印象深刻的,就是一個為了不確定的,回去現實世界的機會,幫助賊人暗殺副市長於是炸火車的青年。那一次,白楠雨利用能力上了火車,並且讓夢魘製造夢境嚇他。而結果就是,那個人放棄了自己的任務,跑去警衛隊自首去了。
而這個人,後來就成為了黑湖市自衛隊的最初組成者之一,他們組成的時候白楠雨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這些人是白楠雨的一個支柱,是她相信黑湖市沒有拋棄她的依據之一。
現在黑湖市一天天衰落,這些人卻依舊在代替白楠雨做著她做過的事情,他們將白楠雨相信的知恩圖報用行動實現了。隻不過,現在他們可能會有些危險,就比如這一天,他們的成員就出了事。
那個人跌跌撞撞地回到據點,樣子看上去有些恐怖。虛弱的呼吸,搖晃的步伐,鮮血從頭頂那還插著玻璃碎片的傷口沿著臉頰和鼻梁流下,部分已經在他臉上凝固變了色。
他出現在據點的時候,守衛都傻了眼,待醫療隊到達的時候,他便直接放鬆下來,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受了誰的鼓勵,現在的白楠雨不再繼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聽說這個人醒來後,她第一個跑到病房去看他。在一段日常性的閑聊過後,他便告訴白楠雨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在黑湖市的大街上遭到了市民襲擊。
那些市民因為白楠雨曾經口口聲聲說要守護黑湖市,然而現在卻不肯出麵管理,偏安一隅躲在角落裏,甚至散播得了絕症的假消息逃避,所以他們要打擊所有白楠雨的支持者。
也許這些襲擊者和以前那些滿口不滿的,經常遊行打砸的市民是同一批人。由於餘市長執政時期太過包容,所以對待這些人,餘市長會選擇說服,或者是退一步換取和平,導致了這些人中部分改變並且開始理解,而剩下的就像是溺愛中的孩子一樣保持著他們的習性。而後來,他們的存在遭到了威脅,大多數人選擇了躲起來,但是現在時間一久,有出頭鳥開始反抗後,他們便一發不可收拾。
事情果然如同預料的那樣,還是又一次開始不夠穩定了。市中心最多隻能保持那一小塊地盤的長久穩定,整個黑湖市要穩定,除非他們的抉擇和心是在一起的。
可這個逝者與半逝者的世界,總是混雜著各種各樣的人。
或許混亂和冷漠之下保留一絲秩序,才是它的本質吧。
說回正題,那個遭受襲擊的黑湖市自衛隊成員,其實在被襲擊之前,有看見過一個奇怪的人。
“那個人很像警衛隊的白羽……啊,也就是你妹妹,但是……她看上去很可怕,像是一個沒有自我思考能力的人偶,被幾個人守著站在街邊。”自衛隊成員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當時,我是在一個街邊看見她的,她好像做著‘站街女’的事情,在‘拉客’。
如果說她因為生活所迫生存很艱難才做這個事的,那我可以拉她來我們這裏一起生活不是嗎?隻要不是沒有任何貢獻還反惹麻煩的人,我們一般都會接受,所以我想著要不要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