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低下頭看向地麵,她算是沒眼看這兩個人了。
要跟這樣的人合作,還真是要她命了。
她強行忍下了心中的不適,冷著臉道:“真可惜,方才你們也看到了,家門口堵著這麼多人呢,幼苗跟種子都不太夠了。”
言外之意,便是讓他們知難而退,彼此都給彼此留一點臉麵和退路。
誰知朱氏的丈夫反而不樂意了,就是要賠臉笑,不知羞恥。
“那浮光他媳婦,沒關係的!哪怕隻有一兩顆,我們也是可以的啊。”他急忙給朱氏使了個顏色。
朱氏連忙附和起來:“是啊,我們不嫌少的。”
雲清歌深吸一口氣,深感和聰明人講話的好處,至少不需要這麼費力氣了。
她重新坐回去,雙腿交疊無奈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要真想種,就得等到明年去,畢竟我現在手裏的是真的不夠。”
但凡其他人聽明白了這句話便知道雲清歌的意思,該懂得何為適可而止,知難而退。
可朱氏的丈夫就是不。
他甚至覺得雲清歌這是在故意刁難他們一家,為的是報私仇。
“你胡說!我剛才分明聽見你讓她們兩明天到地裏去拿幼苗,怎麼到我家這就得等到明年了?你是覺得剛才我們為難你,你不想幫我們!”
朱氏也急了眼,罵道:“就是,不過就是隨口說了兩句,你至於這麼耿耿於懷嗎?”
李氏聽不下去,一拍桌子站起,不滿意起來。
“朱氏,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你丈夫剛才聽到,那就證明你們還是來晚了,再如此無禮,小心我告訴叔公去!”
朱氏抖了抖,躲到自家丈夫的身後去。
她丈夫亦不是個東西,見人好說話便要蹬鼻子上眼的。
他抬高了下巴,恨不得用鼻子看人,對雲清歌放起狠話。
“浮光他媳婦,你可不要反悔。你們家浮光不在家,孤兒寡母的要事出點意外可就不好了。”
李氏和大貴媳婦即可站起來警惕看著他。
雲清歌本是無所謂他鬧事的,一聽他竟然如此威脅,頓時心中惱火。
她看也沒看朱氏丈夫,甚至都懶得搭理,拍拍李氏二人的手示意她們走坐下。
李氏看她無動於衷的模樣就擔憂,小心翼翼道:“清歌,我看......要不先把我的那份給他?要真出點什麼事,你家裏沒個男人不成啊。”
雲清歌險些就要將茶杯摔碎了,想想家中能喝水的就這幾個了,不能摔,硬是咽下了這口惡氣,輕聲回了李氏。
“姐姐放心,難道我會擔心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朱氏丈夫看她們在竊竊私語,以為是自己得逞,更加放肆了,開始口出狂言。
“我敬你是浮光他媳婦,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手裏明明有幼苗,既然要帶著大家夥發財,那多帶咱們一家有什麼不可以?”
朱氏壯著膽子又走出來:“就是就是,莫不是瞧不起咱們家。不過就說了你們幾句,你怎地如此小家子氣。”
雲清歌緩緩轉頭,眼中的冷意蹦出,嚇得朱氏又躲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