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色不早,大家夥都吃飽喝足,一並謝過大貴一家後紛紛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雲清歌幾人回到屋中,沈浮光注意到外頭沒有人跟著才敲響雲清歌的屋門。
“清歌,我有話跟你說,你都快冷了我一日了,你就聽我說幾句吧。”
他那可憐的語氣,都要帶上幾分哭腔了。
雲清歌要是再不開門,豈不就成大惡人了,無奈之下隻得將屋門打開。
“相公有話就說吧,天色不早,說完就該歇息啦。”
看雲清歌那樣不在乎的神色,沈浮光才覺得揪心得很,心裏頭好像空了一塊,什麼東西都不能夠填滿。
“清歌,我錯了,你就不要這樣不搭理我了好不好嘛?”
沈浮光眼眶都紅了,直發酸,看上去極為可憐,讓人心軟。
雲清歌瞧著她也晾了人一整日了,凡事不能做得太過分了。
“相公,你明白我在氣你什麼嗎?”
“我當然明白啊!”沈浮光立即接下。
雲清歌也知道他是明白的,不然也不至於一直給自己道歉了。
她歎息一聲,按著不停發疼的太陽穴,“相公啊,我們是夫妻,以後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事瞞著我了。有什麼事,咱們一塊商量不是更好嗎?再說了,我現在難道是以前那個不講理的雲清歌嗎?”
她氣的無非就是沈浮光不信任她,甚至還覺得她可能是以前那個雲清歌。
不然的話,作甚不告訴她救了賀老,非得等到人都差不多斷氣了才想起來要告訴她。
簡直太可惡了!
可後來想想好像有不對勁,這件事還是她太小題大做了些。
“好好好,我發誓,以後有什麼事都告訴清歌,絕不欺瞞了。現在的清歌當然不是以前那個不講理的清歌,就算是以前那個清歌,我也是喜歡的。”
沈浮光傻裏傻氣說著情話,臉也跟著紅起來。
雲清歌抬頭看他一眼,忍不住笑起來,彈他的額頭一下。
“你這張嘴啊,說,沒娶我之前,你是不是還跟別的妹妹練習過啊?不然作甚這麼甜......”
就連雲清歌自己都沒注意到,她說這話的歧義。
這話聽著,就好像她在吃醋一樣。
後來雲清歌仔細想了想,賀老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在沈浮光一個人的頭上。
賀老的身份不明,身上的刺圖案還極有可能關係到沈浮光的身世。
要是帶了不明所以的人回來,日後極有可能一不小心就連累了雲清歌和沈繡繡。
想到此處,雲清歌又覺得不是那麼難受了,讓沈浮光好生說話,不要一直做著可憐的模樣。
否則傳到外人的耳中,豈非說她欺負嬌夫?
那樣不好,會影響了日後沈繡繡的婚事的。
“相公,你會不會覺得我小家子氣了些?因為這點小事還跟你置氣,你如何做事肯定有你的顧慮和道理的,倒顯得我不體貼夫君了。”
雲清歌回頭看整件事情,好像她真的有些不太對勁。
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她一時半會居然也說不上來,但就是不對勁得很。
沈浮光雙眼都在冒光了,上前一把握住雲清歌的手,嚇得雲清歌眨了好幾下眼睛,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