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幽之香撲鼻,沈醉緩緩睜開雙眼,發現置身於一間精致雅趣的閨房當中。
“什麼情況……”
“難道真被抓了壯丁,回來當什麼劍奴?”他想起最後是被神劍宗那嶽靈兒敲暈的,此處一定是神劍宗所在。
“這可惡的妖女。”他低低咒罵著,接著發現了更令他吃驚之事:他雙手雙腳都被上了精鋼打製的鐐銬!
“我天!這是要囚禁我麼,怎麼這世上淨剩白眼狼了。”想到自己重新出世以來幾次出手助人,一個想要殺掉他,一個想要囚禁他為奴。
沈醉運勁一掙,想看看能不能掙開,眼睛突然一黑差點又暈回去。原來,他和白傲天一戰中使用星辰神劍徹底耗盡了自身真氣,此刻還未恢複。
他從床上坐起,默念天劫功口訣,隨著神功運轉,天地靈氣如醍醐灌頂般從百會穴源源不斷的湧入,並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吸納融合,本已耗盡的金色真氣如新開的泉眼入體,生生不息,不斷洶湧壯大,流轉如意,精純奧妙。
過不多時,耗盡的真氣徹底恢複,渾身的疲勞一掃而光,沈醉感覺自己已經慢慢接近中階武境第六層階段。
“隻是……”他有些驚疑不定,之前他有嚐試過,幾乎已經不能練化天地靈氣,為何此刻不受任何束縛了呢?他閉眼細細思索,忽然雙眼睜開放射出精光,“難道是這樣?之前的真氣是千年前所練,而現在的世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天地靈氣的屬性也已經改變,所以二者排斥不相容,直到使用那星辰神劍吸耗光了之前的真氣……”
想通了其中關節,沈醉心神一片激蕩憧憬,以他的資質,重回之前的至尊武境已不再是無稽之夢。
他此時的靈識也是一片清明,敏銳無比,突然開口道:“是誰躲在門口,滾出來!”
那拴著的木門“咯吱”一聲推開,嶽靈兒笑嘻嘻的走了進來,“你這混蛋終於醒啦,怎麼樣,在我神劍宗睡得可還好?”
“睡得好個屁!老子是暈過去的,你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快點把這手鐐腳鐐給我打開!”
嶽靈兒咯咯直笑,俏如春花,“以防萬一嘛,連星辰神劍都能不受禁忌的使用,誰知道你這古怪的混蛋還隱藏了什麼驚人業藝。”
她直勾勾的盯著沈醉的眼睛,“快說!你是何門派,又為何偷得我派神劍的使用之法?”她是知道的,自從本派開派祖師幾百年前在燕雲山脈發現星辰神劍出土並以血魂印記之法祭煉以來,還未有別派中人能夠使得動它。
沈醉把臉轉過一邊,不去理她,也不說話。
“好啊,不想說是嗎,我要把你鎖在這裏,餓個十天八天的,看你骨頭還硬。”嶽靈兒開始耍起手段。
沈醉真怕這妖女能把他餓死在這裏,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一邊直搖頭,一邊想著如何周旋。
過了一會,他歎著氣道:“又不是什麼天大的機密,說給你聽也無妨。”
想到要說自己是千年前之人未免太過於驚悚,更何況如果要說千年前自己便是這把劍的主人她更是不信,也不敢信,說不定還要給自己再加上幾道腳鐐。沈醉故意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來自遙遠的大陸西方一個原始村落,那裏可沒有什麼門派哦,這種類似的劍呢,我們那裏多了去,爺爺帶我去狩獵的時候都是帶這種劍,我可用它砍了好多隻野豬,所以能用你那劍還不是信手拈來。”
“什麼!多了去?拿來砍野豬?”嶽靈兒一陣狂暈,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沒聽錯吧?可是……可是大陸西方幾乎都是山澤絕地,毒瘴彌漫千年不散,除了各種千奇百怪的魔獸,幾乎難有人類生存啊。”
沈醉聽完也是一驚,在他的認知裏大陸西方一直是各種奇人異士隱修之地,怎麼千年後竟成這步田地,難道千年來這大陸當真有了什麼滄海桑田之變嗎,怪不得連天地靈氣的屬性都有改變了。他想著這些,口中依然漫不經心的圓著謊:“哎呀,你還年輕,有些境界你哪裏能懂,大陸如此浩瀚無邊,還有很多聞所未聞的事物你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