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溫涼就將飯菜都端了過來,放到堂屋屏風後的餐桌上,擺好碗筷,就將阿朱喚過來吃飯。
餐桌是老式的紅木做的八仙桌,表麵刷了漆磨得光滑。
溫涼炒了一盤麻辣豆腐,一盤豆角炒肉,他看出來阿朱很喜歡吃肉和吃辣,又打了一盆西紅柿蛋湯,覺得兩個人吃差不多了。
阿朱夾了一筷子菜,拌著米飯,吃了一口,不得不驚呼道:“阿涼!你炒菜也太太太好吃了吧!比我爺爺做的好吃多了,甚至都比得上天香樓的菜了。”
溫涼沒吃過天香樓的菜,但是聽見阿朱誇她還是很開心,說道:“謝謝!”
“你謝我什麼?”阿朱包著一口飯含糊不清道。
溫涼放下筷子,心裏百轉千回,半晌道:“阿朱,謝謝你剛剛誇我做菜好吃,謝謝你收留我住你家,謝謝你過來找我,謝謝你和栗然元宵那天幫我。阿朱真的謝謝你,為我做這麼多!”
阿朱撓了撓頭,看著溫涼定定地看著自己,十分認真的模樣,突然有點怪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客氣,阿涼我們是朋友嗎?你就想我爺爺和栗然一樣,是我很親的人!”
聽到阿朱把自己當成家人,溫涼心裏突然很開心,說到:“阿朱,你對我也一樣,除了我阿娘,你就是我遇見最好的人。”
阿朱聽了心裏也很開心,幫溫涼夾了菜,催促讓他快吃快吃,不然這麼好吃一會控製不住自己就要被她一個人吃完了。
溫涼也餓了許久,吃起飯了。
飯桌上,他們又聊了一些各自小時候的趣事。
燭火搖曳,院子裏吹來幾縷清風,兩個人也很是溫馨。
不一會,飯菜吃完,溫涼便收下去洗碗。
阿朱想幫忙可惜自己又不會,隻好繼續在哪裏剝桔子,想著剝好等溫涼過來吃。
溫涼在廚房忙了一會就過來了,提了一壺茶,跟阿朱說到:“我燒了熱水,在鍋裏溫著,一會提上樓給你用。”
阿朱見溫涼來了,將剝好的橘子遞給溫涼。
溫涼接過,等吃完了,又和阿朱喝了幾杯清茶,見阿朱手上有根布條,便問道“這是什麼?”
阿朱撇了眼手腕上醜不拉幾的布條,道:“這是我爺爺給我係的,好難看,又不讓我去掉。”
“既然是你爺爺給你的,肯定是有特別重要的意義!不過你要是嫌棄它醜的話,我可以幫你編好看一點。”溫涼道。
阿朱一聽,連忙把布條取下來遞給溫涼,說道:“阿涼,你怎麼什麼都會呀?”
溫涼接過布條,便低頭編了起來,隨口答道:“小時候跟著阿娘,隻有我們兩個。阿娘每天都要忙一整天縫補和繡花,再把自己的做工賣給臨近幾個村的。這便是我家唯一的收入來源,我見阿娘那麼累,總想盡力幫一幫她,於是就學會了很多東西。隻是阿娘的做工從來不讓我學,她總說我是男孩子,不該碰這些東西,可是如今我想幫阿娘都幫不成了。”
阿朱看溫涼細心地幫她編繩,桌子上點著油燈,燈光在溫涼臉上打著一片陰影,溫涼的眼睫毛很長,此刻正低著頭看手裏的布條,纖長的睫毛投下一片濃密的影子,讓阿朱看不清他眼神裏的情緒。
不過阿朱想,溫涼真的很厲害啊。溫涼看起來十分清瘦,隻是因為吃的苦太多了,以至於他開始的時候對人很冷淡,但是阿朱接觸下來,覺得溫涼其實是一個很懂事也很努力對人也很好的一個人,隻是太慢熱了些。
而且溫涼還什麼都會,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阿朱覺得溫涼的手掌很寬厚,提起水來也很有力氣,小布條放在他手心裏,一會就變得不一樣了,還很靈巧。
雖然溫涼看起是弱勢的那一方,還是個凡人。但是阿朱覺得,有溫涼在身邊,她真的覺得很安心,一種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那個人都會幫你辦好的安心。
不一會,溫涼便將布條變成了一條細細的麻花手繩,遞給阿朱。
阿朱一看,真的好看多了,像是街上小販賣的手繩,特別開心將手伸過去:“阿涼!你幫我帶上好不好!”
溫涼笑了笑,低頭給她帶上。阿朱皮膚生的極好,跟出水芙蓉一樣,手腕纖細白皙,溫涼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詩,皓腕凝霜雪。
給阿朱戴好後,溫涼便去將熱水打來,提上樓去。下樓的時候看阿朱還在瞅手上的細繩,喊道:“阿朱!熱水我放你房中了,很晚了,快些睡吧!”
說罷,阿朱聽話地起身上樓。
熄了燭火,兩人便各自在自己的房間睡了。
兩個人都是第一天來小院,都覺得這套院子不錯,住起來舒坦愜意。阿朱更是開心覺得自己買到了好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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