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鑾這邊,整整躺在地上躺了半個時辰。來往的行人都不敢再上橋,隻好繞路過河。
這會兒,終於覺得自己沒有像是被千斤鍾壓著了,胳膊和腿都有了力氣,溫鑾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
侍從也爬起來,興奮道:“好了好了!終於能起來了!”
溫鑾氣的不行,一腳踹在離他最近的侍從身上,罵到:“都是一群廢物!”
打了一頓侍從後,溫鑾才解了氣。
騎上馬,回到溫府,溫鑾就直奔到朝雲院給溫夫人告狀了。
溫夫人正坐在主堂,跟一個明媚皓齒的女子說著話。
溫夫人一看溫鑾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的不行,忙起身問道:“我的孩兒,你這是怎麼了?”
溫鑾雖然還比溫涼大一歲,但此時卻趴在溫夫人懷裏泣不成聲。說道:“娘!我碰上溫涼那個兔崽子了,它還躲在城裏呢!我這臉上的胳膊上的傷都是他打的!娘,你得幫我出氣啊!”
溫夫人氣的不行,吼道:“那個野種還敢打你?真跟他娘一個德行!欺負到咱們娘倆頭上!唉!我苦命的孩兒,你這傷可得多久才能好啊?帶的那幾個侍從呢?還讓主子被打成這樣!來人!把那幾個侍從都拖出去各打二十大仗!”
溫鑾哭喪臉道:“娘啊!那我們怎麼收拾那個兔崽子?!!!”
溫夫人一時也想不到好的法子,喃喃道:“上次在門口把那個野種打了一頓,被這城裏的人都知道了!咱們又滿城尋也沒尋到,我怕鬧了這麼大動靜老爺會聽到什麼不該聽的!如今我們再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收拾那個野種了!”
溫夫人和溫鑾雖然囂張跋扈,滿城的人都不怕。但是多少怕一些溫老爺的。
小事溫老爺是不過問的,但是事情鬧大了老爺少不了要訓斥她們娘倆幾句的。
再加上這次是這個小野種的事情,又是蘇柒的孩子,溫夫人真不敢打包票,溫老爺會不過問。
溫鑾雖然勇猛狠辣,但是才智不足。這會和溫夫人也拿不出來穩妥的主意。
“夫人,若是不能大張旗鼓的解決麻煩,何不用一個穩妥的法子暗地裏解決掉呢?”這時,坐在溫夫人旁邊的女子緩緩開口。
溫夫人一聽忙問道:“傾兒,你有什麼好法子?”
溫鑾這時候才發現正堂裏還坐著人,正是時常找他的顏家大小姐顏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忙恢複到在外人麵前的高傲神色,衝顏傾點頭一笑。
顏傾生的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對溫鑾低頭莞爾一笑,竟是極其的嫵媚動人。
溫鑾不得心頭一顫,心道:這個小娘子傾慕我這麼久,就是太喜歡擺架子了!什麼時候能送到床上來呢?雖然姿色比不上她妹妹,但是也是個美人啊,以後收為二房也是不錯。
顏傾對溫鑾點頭一笑後,便端莊的跟問夫人輕聲說道:“溫夫人,我有一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溫夫人暼了一眼顏傾,雖然她心裏看不上顏家,因為顏家不過是一個窮酸的書香世家,但是這個顏家大小姐,生得秀美,又聰慧很會討自己歡喜。所以雖然看不起顏傾,但是覺得留給自己兒子做個美妾,倒也是不錯的,對顏傾也很是客氣。
便說道:“傾兒不妨直說!”
顏傾扶著茶盞,不緊不慢地說道:“傾兒不才,一個小點子不知道可不可行。既然夫人願意聽,那我便直說了。我聽聞,那個人名叫溫涼,是溫府丫環所生。我覺得夫人這時萬不可再派人去打他了或者去把他抓過來,夫人可以派人將他請至府裏,就說是夫人體恤他,將他接到府裏居住。中午的時候留他吃頓飯便以讓他回家收拾行李再過來的理由將其趕出府,夫人在飯菜裏稍加一些東西,那個叫溫涼的兩三天後就會在家裏暴病而亡。到時候人不知鬼不覺,跟夫人一點關係也沒有。溫老爺回來問了,也會感念夫人宅心仁厚,就算是溫老爺後來去尋,夫人的麻煩也死去半月有餘了!”
溫夫人仔細聽了,心裏想了半晌。想著顏傾說的也很有道理,打死溫涼太過顯眼,下毒殺他最好不過了,而且隻有在自己家裏下毒才放心。隻是,沒想到顏傾竟是個蛇蠍美人,以後萬不能留在自己家裏!
顏傾說了半天,見溫夫人沒有反應。心裏有點緊張,但還是勸著自己要鎮定,若是這次的計謀討到了溫夫人歡心,說不定將來就會把她迎娶進門當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