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三個字醒目的亮著。
——唐嘉陽。
少年的聲音裏同樣藏著倦意，還有早晨剛醒時微微的啞，“姐姐，你醒了嗎？”
“嗯。”薑苒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她猜測到唐嘉陽因為什麼打了電話。
薑苒吞下半隻籠包，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清了清嗓子：“怎麼啦？”
對麵沉默了會。
似乎接下來話內容的重要程度，連唐嘉陽本人都在掂量。
短暫的沉默過後，少年丟來一個爆炸性內容。
“姐姐。”他，“我們公開。”
掛斷電話。
薑苒才發覺，自己的手臂有些濕漉漉的。
她低頭一看，是剛剛水杯沒拿穩，不心潑在了桌麵上，衣服袖子連帶著蹭到了。
陳優拿了紙巾過來，替她仔細擦拭一番，問道：“是修哥回的電話嗎？怎麼樣，他有怎麼辦嘛。”
“不是他。”
薑苒喃喃道，“是唐嘉陽。”
她的大腦已經快速運轉到死機的狀態，這會愣愣地看著未滅的屏幕，上麵和唐嘉陽的通話記錄顯然還在。
這真的不是夢。
她剛才回複他什麼來著？
——好像了一句好。
“啊啊啊啊啊。”
薑苒抱住腦袋，有些焦躁地揉了揉頭發，又坐直身子，握住陳優的手臂，一臉嚴肅地告訴對方：“……我好像要完蛋了。”
陳優：“？”
陳優不解：“啊，不就是打個電話嘛。怎麼突然就完蛋了？”
“因為他和我公開，我同意了。”
“……”
陳優似乎也茫然了幾秒鍾，來消化這個消息。
薑苒緩緩鬆開對方的手臂，卻在下一秒被陳優反抓住。
“苒姐。”
“……嗯。”
“作為助理，我真摯的祝福你幸福。”
“……謝謝你。”
“至於別的。”陳優頓了頓，做了個雙手合十祈禱的姿勢，“希望你能扛得住各位姐姐八卦的問話。”
“……”
這上午的時間，好像格外漫長。
薑苒縮在沙發，手動刷新著唐嘉陽的微博主頁。
陳優則是在一旁，和公司的上級洽談公開具體事項，時不時的問明山一句，“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明山語音回複道：“在寫呢。”
陳優吐槽：“你們公關部的反應速度也太慢了吧。怎麼一篇公開文案要弄這麼久？”
“哪能啊。”
明山壓低聲音，“我們家嘉陽自己親自上陣，這會兒還在刪刪改改呢。”
陳優把這句話拎出來，單獨給薑苒公放了一遍。
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抬起臉，從旁邊抽過一個抱枕，墊在胳膊底下，手臂撐著下巴，忽然問道：“陳優。”
“嗯？”
“你我現在萬一臨時反悔，跟他我不想公開了。唐嘉陽會不會生氣啊？”
陳優撓了撓頭發，剛想句“應該不會吧”。
下一秒，謝今妍的房門嘎吱一聲響了。
對方人站在房間門口，手裏握的咖啡杯微微顫抖，顯然將她們的對話聽了個全。
而房內未關的窗子吹拂著風，帶動了門。
兩人視線相對。
薑苒身體裏的血液在這一刻衝上腦門，心中警笛聲直飆最高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