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你這麼這麼糊塗,竟然辦出了這種糊塗事!”
千盛在辦公桌後麵稍顯肥胖的身體已經坐不住了,他手裏拿著今天的報紙,雙手都忍不住的哆嗦著,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幕後主謀竟然是他的女兒,千傾城!
千盛滿眼的不可置信,看著千傾城,帶著濃重的失望和沮喪,顫顫巍巍的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把報紙一股腦的摔在了千傾城麵前的桌子上麵。
報紙散落了一桌,有的還落在地上。
千傾城麵對著父親的盛怒,心裏卻很冷靜,臉上也沒有一點愧色。
等父親的怒氣都發泄了出來之後,她才慢慢的把桌上四處散落的報紙,還有掉落在地上的報紙撿了起來,整齊的放在了桌麵上。
她雙眼與父親直視,語氣平靜地說道,“父親,您相信我,我這樣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會對幕千集團造成什麼損失。”
“哼!”千盛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會對自己這麼說,但臉上也不敢表現出輕慢的神色。
不得不說,他這個女兒,在所有事情的決策上麵,都是讓他滿意的,可是唯獨這件事情,她先斬後奏,讓他大為不快。
手指指著桌麵上的隨便一張報紙,上麵都刊登著兩個集團老總的桃色醜聞,還有,對於今天早上開盤之後,兩家公司一路持續走低的股票。
“女兒,你無論是做什麼都好,就不能提前跟我打一個招呼!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好事,你平白無故去招惹崇燃幹什麼?現在報紙上都登出來了,你還想怎麼樣,崇燃現在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麼?”
千盛說的不無道理,他心裏一直都對著崇燃有著隱憂。
可是當初沒有在他處於最低穀的時候,把他弄得一蹶不振,現在,他和他的幕千集團更是對崇燃的雲裳集團有一點點的辦法。
看著女兒現在這樣眉目淡然的坐在沙發上,千盛的心裏焦急不堪。
不過千傾城倒是沒有像她的父親一樣焦躁不安,而是冷靜的坐在沙發上,雙眼之中透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精光。
“爸,您何必動怒,千萬別傷了肝火。”
千傾城不緊不慢的說著,臉上沒有一點點的緊張,隨便的拿起了一張報紙,看了看上麵刊登的新聞,她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嗯,寫的倒是不錯,我果然沒有找錯人。”
千傾城這樣的誌在必得的樣子,倒是讓千盛稍微穩住了心神,不過他還是沒有想明白,自己的女兒,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小千,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千萬不要玩火啊!”
“玩火?”聽到這個詞,千傾城竟然恍惚了一下。
上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還是三年之前,她一意孤行,讓父親幫自己用勢力逼迫顧淩啟,逼迫他和她在一起,更是加入了他們的計劃。
當時,千盛就語重心長的跟她說,要她不要玩火。
當時她誌滿得意,也從來沒有想過,失敗是什麼滋味。
可是經過了三年,她卻漸漸地發現,顧淩啟就像是一直養不熟的白眼狼一樣,始終對她不冷不熱,在所有的媒體麵前裝作好好先生。
千傾城冷漠一笑,眼神都是滄桑,上次是玩火,可是這次,不會了。
因為她相信崇燃對她的心思,也相信他對她的愛護,所以她這次的計謀,一定會得逞,甚至,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千傾城微微一笑,安撫千盛,“爸,您知道崇燃一直以來,對我是什麼意思吧?”
“這我當然知道!”千盛下意識地回答她,突然像是受到了驚嚇,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說道,“小千,你不會,不會是想要讓他?”
“當然不是,不過,我這個舉動才沒有那樣膚淺。”
千盛話說到了一半,就被千傾城給截住。
“一來,我們通過媒體,借助媒體造勢,讓幕千集團和雲裳集團不得不牽連在一起。畢竟,自從出了三年前的哪一檔子事情之後,我們和雲裳集團,幾乎是斷了聯係。”
聽到千傾城的分析,千盛憂慮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遠,閃過了一個老商人特有的精光。
“這次,我們可以借助這個機會,一舉承包了他們的工程,據我所知,雲裳集團在城東有一個房地長開發項目,我們可以對外宣稱,是兩個集團合作的項目。”
千傾城繼續說著,千城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像是剛剛那樣失望,而是變成了讚許。
“好,好千兒,不過,你剛剛隻說了其一,那之後呢?還有幾條?”
聽著千盛的詢問,千傾城倒是不慌不忙,也並不著急說,反而是給他看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