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燃這一腳用盡了全力,正中顧小艾最柔軟的小腹。
顧小艾頓時覺得眼看一黑,身上的力氣被抽空,重重地滑落地麵。
崇燃看見顧小艾的跌落,腳步立即邁上前去,本能地想查看她的傷勢。
可是,千傾城再一次出馬了。
“崇燃,”千傾城在身後輕扯崇燃的衣袖,麵帶害怕,“小艾不會有事吧!”
在千傾城的絕頂演技下,崇燃哪裏還記得地上有一個爬都爬不起來的顧小艾。
他收住了準備往顧小艾那邊去的腳步,反而轉過身來,雙手攬過千傾城,緊緊地按在胸口。
“對不起,小千,讓你受驚了。”
“我沒事,我就是擔心小艾!”千傾城輕輕地對著崇燃說。
可是崇燃並不為所動,“別管她,看看她是怎麼對你的!一個不是好歹的賤貨!”
趴在地上的顧小艾,聽到那個昨晚還在她身上收放自如的男人,竟然對著另一個女人說她隻是一個“賤貨”,顧小艾感到無比悲哀。
她使勁將閉著的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向那緊緊相擁的兩人。
崇燃頎長挺拔的背影此時顯得那麼遙遠,遙遠到她顧小艾可能窮其一生也無法碰觸。
而千傾城那張惡毒的臉,從崇燃的肩頭伸了出來,帶著一臉勝利的笑.
顧小艾被這抹惡意的笑深深刺痛,她顧不得腹部的疼痛,拚著最後一絲力氣,不計後果地朝崇燃喊,
“崇燃,你真可笑,這麼多年竟然不辨忠奸,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這個毒婦手上!”
聽到這話,千傾城知道機會又來了!
這個顧小艾,該怎麼說她呢?真是愚笨得可以。
惹上誰不好,要招惹她千傾城。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千傾城悄悄發力,是自己顫抖起來,像被什麼嚇住了一樣。
本來已經不想理會顧小艾、專心於安慰千傾城的崇燃,聽到這話,感受到懷中千傾城的顫抖,頓時又被怒火吞噬。
他鬆開懷中的千傾城,走到顧小艾身邊。
蹲下身,一把扯住顧小艾的長發,強迫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顧小艾盡管被抓扯得頭皮發麻,仿佛頭皮就要與頭頂分裂。
可是她還是倔強地瞪著眼,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地望著崇燃。
崇燃眼中迸射出淩厲的寒光,輕啟薄唇,“顧小艾,你找死!”
語氣是那樣平靜,可是說出的話確是那樣殘忍。
他放開顧小艾的頭發,直起腰身,抬起腳,一個使力將顧小艾踢出三米遠。
接著,他又走上前再次抓起顧小艾的頭發,將她的頭狠狠地撞向牆壁。
鮮血頓時從顧小艾的嘴角、額頭留了下來。
崇燃已經打紅了眼,看見顧小艾的鮮血,不僅沒能製止他的暴虐,反而是他更加怒火中燒。
他再次擰著顧小艾的後領,用力一甩,將她重重地撞上了桌角。
他看著底下氣若遊絲的顧小艾,冷酷的對她說,“你以為小千是你?可以隨便侮辱的?”
“你記住,無論你怎麼汙蔑小千我都是不會相信的!小千可不是你這種為了十萬塊就可以爬上陌生男人的床的女人!”
千傾城聽著崇燃用如此狠毒的語言咒罵顧小艾,心中覺得十分解氣。
她假意要勸住崇燃,口中說,“崇燃,別這樣說小艾。她一個女人被一大群男人綁走這麼多天,說不定受了什麼委屈呢!”
千傾城的話無疑更增添的崇燃的厭惡,口中說出了更惡毒的字句。
“肮髒的賤貨!”——這是顧小艾陷入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她心中的絕望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鋪天蓋地的將她淹沒。
她多想就此死去才好啊!
崇燃這廂打得激烈,絲毫沒有注意到千傾城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
可管家聽到動靜趕緊進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麵,
顧小艾正躺在地上,鮮血淋漓,奄奄一息。
崇燃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狂性正起。
而千傾城則像隻狡猾的狐狸,隔岸觀火。
千傾城首先發現管家的到來,趕緊變換了神色,出聲阻止崇燃的施暴,“崇燃,不要打了,別再打小艾了!”
管家雖然覺得第一眼看到千傾城的表情不對,但也沒有時間細想。
“少爺!”他趕緊大聲喊叫,生怕發狂的獅子再次傷人。
崇燃被管家大聲一喝,仿佛從夢中清醒過來一樣。
看著地上的顧小艾,又看看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千傾城,他毫不猶豫地朝千傾城走去。
丟下管家和顧小艾,不再理睬。
管家是親眼見證了崇燃才尋到顧小艾時,對她的殘暴、肆虐。
也看見了顧小艾失蹤期間崇燃的著急,要說崇燃對顧小艾一點感情也沒有,他時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