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艾在心中恨恨地想。
卻沒有料到崇燃說到做到,從那天晚上起,崇燃真的每晚必臨顧小艾的房間,帶給她不一般的感受。
而崇燃似乎對此上了癮,每晚不厭其煩、花樣不斷翻新,最後竟然連顧小艾手指微微動彈也沒能發現。
第二天,聖銘醫院腦科醫生到崇家來例行查看的時候,發現顧小艾的瞳孔對光感似乎有了自主反應。
由於這個患者的重要性,他立馬撥通了鍾聖銘的電話,“鍾主任,顧小艾瞳孔有個自主反應,你看治療方案是否需要調整。”
其實他作為一個主任醫師,憑他的資曆、經驗、醫術,是完全可以自主給顧小艾調整醫療方案的。
但是在接手這個患者時,主任就交待了又交代,此患者身份非同一般,與聖銘醫院關係異常緊密。
所以這個接近五十歲的老醫生,才會在調整治理方案這件事情上,如此急切地請示鍾聖銘的意見。
“好,我立刻過來。”電話那頭的鍾聖銘嚴肅而簡潔地說。
同時,他給他的好友,也就是顧小艾的醫療費承擔者——崇燃打了一通電話。
“你最好有正事!”崇燃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為了晚上早些下班回家看望顧小艾,平時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公司的每一件事情。
所有的應酬,除了非去不可的,也被推得**不離十。
而這種高強度快節奏的工作下,崇燃當然不希望被打擾,特別是對方是一個難纏的、八卦的、凡事沒個正型兒的人。
“崇燃,你聽到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你一定會感激我的。”鍾聖銘胸有成竹地說道。
“哦,那你說來聽聽。”崇燃有些懷疑。
其實,不是他不願意相信鍾聖銘,而是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因為,這個時候,鍾聖銘一定不會是找他聊天的。
兩人在工作上,除了三年前的資金借貸,其餘部分也並無交集,所以鍾聖銘找他一定也不是因為公事。
那麼,能讓鍾聖銘給他打電話的唯一原因,就是兩人最近的交彙點——那躺在崇家二樓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的顧小艾。
一定是顧小艾有什麼新情況了吧,崇燃心中揣測。
可是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崇燃緊張起來,甚至不敢、也不願意細想。
崇燃此刻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機,微微顫抖的手臂泄露了他的緊張與不安。
“哈哈,我這裏肯定是有好消息!你也不去醫療行業打聽打聽我是誰!”電話裏傳來鍾聖銘喜悅的聲音。
“剛才王醫師打電話來說顧小艾的瞳孔貌似有自主反應了,我現在正往你家趕去看看。”
“真的嗎?”崇燃不敢置信,怕到頭來一場歡喜一場空。
“嗯,王醫師從醫已經二十來年,這點小問題他肯定不會看錯的。”鍾聖銘對王醫師的醫術很是信任,否則也不可能將他派給自己最好的朋友。
“好,我也立刻回去。”鍾聖銘話音剛落,崇燃就斬釘截鐵地說。
隨後,崇燃向秘書簡單交待了一下事務,就丟開工作往家裏趕了。
火急火燎的崇燃趕回家時,鍾聖銘已經到了顧小艾所在的房間了。
鍾聖銘麵對著顧小艾,聽到門外的動靜,扭頭看著門口氣喘籲籲的崇燃,眼裏帶著明顯的笑意,“什麼急事兒把你老人家累成這樣兒?”
崇燃瞪了鍾聖銘一眼並不答話,他心裏氣惱與鍾聖銘的明知故問。
鍾聖銘對崇燃的行為不以為意,他語氣中帶著欣喜地說道,“剛才,經過我和王醫師的共同檢查,確認患者瞳孔有個自主的、有意識的反應。”
“這代表什麼意思?”崇燃這個醫學門外漢發起了提問,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代表了患者——顧小艾,可能很快就會蘇醒了。”
“一般來說,瞳孔是人類反應最迅速的器官。當瞳孔有了自主反應,也就說明患者身體具備了完全自主行為的能力與條件。所以,對於患者類似的潛意識不願意蘇醒的情況,我們醫學界往往將瞳孔視為全身自主反應的先兆。”
鍾聖銘給出了專業的分析和肯定的意見。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深沉的崇燃也掩飾不住眼裏的狂喜。
可是,鍾聖銘接下來的問題卻讓他犯了難。
“崇燃,你能給我說說你采取的什麼方法讓患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對外界刺激毫無反應,迅速轉變為有瞳孔自主反應的嗎?”
這可讓崇燃怎麼好開口,縱然他在顧小艾麵前再怎麼厚顏無處,可那總歸是自己的女人啊!
自己的女人——嗯!這個臨時起意的代名詞讓崇燃感到十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