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燃抱著顧小艾進入房間,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氣,他強行按下自己想將顧小艾狠狠丟下地麵的衝動,輕輕將她放在寬大潔白的床上。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顧小艾,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想到千傾城白日裏的哭泣。
其實他是完全相信顧小艾一定不是有意弄壞婚紗的,憑自己看人的精準眼光,以及與顧小艾接近一年的接觸,他對顧小艾的品行還是有信心的。
可是,她在那樣委屈的時刻,心理想到的,眼裏看到的卻隻有顧淩啟,就算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可是她仍然固執地盯著他,沒有看崇燃一眼。
那時候,如果顧小艾看崇燃一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救她。
可惜,直到最後,直到她被顧淩啟送回來……
可能自己在她心裏真的什麼都不算吧。崇燃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以往那些女人總是飛蛾撲火般撲將上來,他那時總是希望這些女人趕緊消失。可是,如今,眼前真的有了這樣一個無視他的女人,可他卻感到了些許失落。
不行,沒有那個女人會不對他動心!崇燃的眼眸輕輕眯起,看向顧小艾的眼神中明顯帶著狩獵者的興奮。
床上的顧小艾不安地翻了個身,沒想到的是,她翻身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接著翻滾。
崇燃冷眼旁觀,看這個膽敢醉酒的女人就快要翻到床邊,可他不僅沒有伸手阻止,反而任由顧小艾跌落床下。
“哎喲!”跌在地上的顧小艾被疼痛驚醒,迷迷糊糊發出一聲痛呼。
她微微睜開眼睛,一抬眼就看到了站在麵前形如高山般的崇燃,可是此刻酒勁並沒有從她的頭上褪去。
隻聽見她含糊不清地說了句,“真是惡魔,夢裏都少不了你!”顧小艾隻當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她清醒時最後的記憶依舊停留在和顧淩啟走進酒吧的時刻。
崇燃從她這話裏聽出了厭惡,他彎下腰伸手一把撈起顧小艾,將眼睛對上顧小艾那半睜半閉的眼,低喝出聲,“顧小艾,你在說什麼?”
被究竟弄得反應遲鈍的顧小艾,此刻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在靠近,而是仍當崇燃不過是夢中的幻想。
她壯著膽子,對著眼前這對充滿警告意味的漂亮黑眸視若無睹,直接一巴掌呼在崇燃臉上,“夢裏還來吵,你煩不煩?”
崇燃被顧小艾這沒輕沒重的一巴掌呼得臉上生通,火辣辣地感覺在刺激這他的神經。
他一把擰起顧小艾摔在床上,隨即整個人壓了上去。
顧小艾好似被一座大山壓住,有些喘不過氣來。等她再次費力睜開眼看到這座大山竟然是崇燃的時候,她忍不住一下子哭開了,“崇燃,你算什麼男人,就會欺負我!”
“不停地折磨我,一拳一拳打在我身上,打得我遍體鱗傷,好像我不是人一樣。可是我那麼疼、那麼疼啊?”
“我知道,你恨我和淩啟哥哥,恨我們拆散了你個千傾城的好事,可是,你不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證據嗎?憑什麼要怪到我和哥哥身上?”
崇燃沒有說話,而是坐到床上,將顧小艾抱在了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大掌握著她的纖腰,寬厚的掌心傳來溫熱的溫度,烙在顧小艾的腰上。
顧小艾感到腰間的燙熱,並不那麼舒服,她不住地扭曲身體想要擺脫那溫度。
在顧小艾左右扭動之間,崇燃的眸色越來越暗,“安分點,不要動!”崇燃還是理智地命令著顧小艾。
可是顧小艾此時那腦瓜裏如同有一匹脫韁的野馬,完全隻受到她本能的驅使。
“你就是這麼霸道,天下全都是你的嗎?我告訴你崇燃,你現實可以拿淩啟哥哥來脅迫我,可是在夢裏,你命令不了我!”說著,顧小艾抬起手,又準備對著崇燃的臉呼上一巴掌。
還好崇燃早已有所準備,他伸出有力的手掌,輕而易舉地捉住了她的小手。
“顧小艾,你知不知道,有些事,隻能得手一次!”崇燃也不管顧小艾是否清醒,低頭在她耳邊說,溫熱的呼吸輕輕刷過她的耳邊。
可是,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他似乎永遠不能按常理推斷顧小艾的行為。
隻見顧小艾突然翻身趴在他的肩上,對著他的頸間重重咬下一口,崇燃伸手要推開顧小艾,卻沒有想到,顧小艾已經先他一步先行撤離。
“這是還給你的!”顧小艾臉上掛著得意和滿意的笑容。
“還什麼?”崇燃錯愕,這個小女人永遠不按牌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