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們剛要踏入嶽連城的勢力範圍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擋了一堵紅色的牆,火一樣紅的顏色,可是卻散發著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冷氣息。
秋星抬頭,暗自鬆了口氣。
夏司麟冷著一張酷臉站在那裏,瞪著蘇欠。
“你混蛋,你要幹什麼?放開我。”蘇欠不停的拍打夏司麟的手,夏司麟並不理會她,直接將她拖回了王府,扔在床上。
秋星見狀趕緊去廚房打了盆熱水,並吩咐廚房做了碗醒酒湯,天策別苑的丫鬟們頓時也忙碌起來。
夏司麟的臉像結了一層千年不化的冰霜,他就那麼冷著臉坐在那裏,瞪著床上醉成一灘爛泥一樣的蘇欠,眸光裏閃著明暗不清的光。
“主子,我大哥回來了。”清兒從外麵進來,恭聲道。
“知道了,讓他在碧汀苑等我。”
“是。”
顧輕風是清兒的孿生哥哥,生得眼眉如畫,俊美異常,修九尺有餘,是容王府侍衛統領,剛從沐風穀鬼手神醫牧容那回來。
此刻他早已以碧汀苑大廳等候,清兒立於一側。
見夏司麟進來,顧輕風忙單膝跪地行禮。
“主子,屬下已從牧神醫那拿回最新研製的丹藥,據說這種藥可以延長發作的時間,可以更好的控製毒素的漫延。”顧輕風說著從懷裏掏出一隻小瓶,雙手奉上。
夏司麟抬手示意他起身,顧輕風起身後恭身立於另一側,等候夏司麟發話。
“牧容還說了什麼?”夏司麟坐在虎皮躺椅上,把玩著那隻純白色的小小玉瓶懶懶的問。
“神醫交代,主子切不可動氣,以免毒氣漫延。”
“行了,此行辛苦了,你先下去歇著吧,本王也乏了。”夏司麟將那隻小玉瓶遞與清兒,然後就懶懶的往椅子上躺去。
“是。”
見顧輕風退去,清兒輕聲問:“主子昨日還跟洛小姐動了氣,咳了許多血,已經把最後一粒丹丸吃掉了,屬下見主子臉色仍是不好,要不要再吃一粒新藥?”
“不用了,你也下去吧,洛小姐那邊要是有什麼動靜及時來報我。”夏司麟說著閉上了眼,輕輕揮了揮手。
“是。”清兒退下。
蘇欠酒醒已是第二天的辰時,連著喝了兩日酒,頭痛得像囤了五斤炸藥一樣,她拍了拍腦袋,起身四下裏張望了一下,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天策別苑,為了早點清醒,她晃到牆邊去練倒立,剛立上去,門便被一腳踹開了,接著便出現了夏司麟那一張酷臉。
屋內的空氣極速下降,蘇欠瞪著他,腦子裏在回想著頭天發生的事。
她跟夏司麟攤牌了,他已知道她不是洛羽瑩,當時屋內一片狼藉,她負氣離開了王府,那麼他又把她帶回來幹什麼?
蘇欠表情冷靜,內心更種猜想,她弄不清夏司麟的意圖,就更沒辦法做下一步打算。
“你又在搞什麼鬼?”夏司麟皺著眉頭問。
昨天被掐住脖子的那個畫麵又從蘇欠腦子裏閃過,蘇欠頓時怒火攻心,翻身下來就抄起桌上的茶杯往夏司麟腦門上砸去。
夏司麟猝不及防,差點被砸個正著,杯子貼著他的發際一閃而過。
“你特麼還找我幹什麼?”蘇欠說著就要衝上來打,被夏司麟一把抓住。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昨天要不是本王攔著,你早就被嶽連成割喉放血了。”夏司麟嘴角勾了勾,並不想跟她糾纏,正準備放開她,沒想到蘇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一腳踢向他的腹部。
夏司麟便捂著腹部跌坐到地上,他沒有馬上起來,而是一臉痛苦的仰頭看著眼前盛氣臨人的蘇欠。
“你騙了本王,本王都不跟你計較,你還要對我動粗?”夏司麟算是長了見識了,還沒有哪個女子敢動不動就對他動粗的。
“你下次要是再敢掐我脖子,我保證不打死你。”蘇欠舉著一張凳子在他麵前揮舞了一下,警告他以後老實點,她似乎忘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
夏詞麟哭笑不得,但是近日毒素發作得頻繁,身體有些虛,他遲遲沒有從地上爬起來,更沒有力氣跟她計較。
站在門外的清兒似乎是聽到動靜了,急忙衝了進來,見夏司麟跌坐在地上,趕緊上前去扶。
“洛小姐,你......”清兒剛想開口,卻被夏司麟抬手製止了。
“你先出去吧。”夏司麟咳了兩下,順了口氣說。
清兒看了看蘇欠,又看了看夏司麟,猶疑的出去了。
“好了,你氣也出了,本王都不生氣了,你有什麼氣不過的。”夏司麟坐到茶幾邊,給自己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