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的刑訊室在地下室,沿著地下室的台階一路走下來,刺目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蘇欠讓人拖著刺客進了一間柴房,然後搬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屏退左右,一腳搭在柴房邊上的一根木頭上,一肘擱在膝蓋上,一臉痞相的開口道:“我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你死扛對你沒有好處。”
刺客躺在草跺上,像灘爛泥似的,倔強的把頭別到一邊,沒有說話。
“挺有種啊,我知道像你們這些專業的刺客都是受過訓練的,嚴刑拷打什麼的都不怕,但是姑奶奶有的是方法讓你生不如死。”蘇欠說著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起身逼近兩步,慢慢的蹲在刺客身邊。
眼見著蘇欠的臉越湊越近,刺客的身子不由得往後挪了挪。
“哈哈哈——”
蘇欠仰天大笑三聲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抄起刺客的靴子,嘴角一勾,大手一揮,那隻靴子便朝身後呈拋物線狀飛到了牆上,墜落到地上。
“你要幹什麼?”刺客好想猜到了她要幹什麼,腳拚命彎曲著往前收。
但是,一個隻剩半條命的刺客又怎麼能夠阻止得了蘇欠呢。
蘇欠此刻已魔性畢露,想當初,她最擅長的就是審訊了,還沒有人能夠逃得過她的魔掌。
就在蘇欠剛要把刺客的襪子脫了的時候,柴房的門被大力的推開了,一襲紅袍瞬間把門外射進來的光給擋了,帶著一股寒氣迅速的迷漫在這狹小的柴房裏。
“你在這幹什麼?”夏司麟的目光停留在她拔了一半襪子的手上,眉頭微皺。
你特麼進來搗什麼亂!
蘇欠扭頭瞪著夏司麟,臉色不佳的樣子,心裏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過了。
好不容易釀造的氣氛被他給攪了!
“看不出來嗎?老子在審犯人,你給我出去!”蘇欠起身便朝著夏司麟的肚子撞過去。
夏司麟一個不防,被她一頭頂出了門外。
“你這個女人怎麼總是這般粗魯!”他狼狽的爬起來後,才發現身後站了好些人。
尷尬!
門外站著兩個刑訊室的小廝,兩個丫鬟,兩個侍衛,他堂堂一個容王,就那麼被一頭轟出來了,雖然站著的那幾個家夥都麵色平靜,但是他看得出來,大家都在憋笑。
“還愣著幹什麼?等著本王給賞錢啊?還不快走?”夏司麟目前一冽,視線掃過之處,瞬間個個嚇得發抖。
“奴婢告退。”
“屬下告退”
“奴才也告退”
迅速的,幹淨利落的,風卷殘雲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沒辦法,在蘇欠那裏吃了閉門羹,隻好拿下麵人出出氣了,想想就憋屈,憑什麼呀?
柴房內,掃除了夏司麟那個大障礙物的蘇欠,一抹鬼魅般的邪笑重新浮現於臉上,她猛然轉身,迅速撲到刺客跟前,抓起那隻脫了一半的襪子就大力的往後一甩,然後伸出一隻大拇指用力的往他的腳心戳下去。
“哈哈哈——不要——不要——”
“你說還是不說?”蘇欠厲聲問。
“不、不說”
“不說是吧。”手指的力度再加一成。
刺客瞬間笑得更淒慘。
“不要、求、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
“想死?想得美!”手指扭了扭,力度再加了一成。
“啊——不要、不、不要。”
刺客已笑得涕淚橫流,喘不上氣。
蘇欠停了停,挑眉問:“你說不說?”
刺客剛喘上兩口氣,惡狠狠的瞪了蘇欠一眼,嘴巴動了動,蘇欠眼疾手快,照著他一邊臉一拳擂上去,草垛上瞬間飛了兩顆牙出來,血淋淋的。
“想咬舌,你信不信,老子能打得你連包子都咬不動。”
刺客被打得臉歪向了一邊,回過神後,緩緩側過臉來死死的盯著蘇欠。
“你放心,本姑奶奶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你,你一天不說,一天不讓你睡覺,每隔半個時辰給你灌五碗辣椒水,每隔一時辰給你點一次笑穴,一次一時辰,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本姑奶奶的手段硬。”蘇欠說著彎下腰,近距離的衝著他冷笑。
“你這個女魔頭,我跟你拚了!”刺客惱羞成怒,起身就要撲上來。
蘇欠反應迅速的,伸出一隻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摁到身後的草垛上,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冷冷的說:“我這還隻用了幾種比較簡單的手段,你要是再不說,休怪姑奶奶不客氣了。”
刺客反射性的雙手死死握住蘇欠掐他脖子的那隻手,額上青筋暴現,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最終放棄抵抗,雙眼一閉,一副求死的樣子。
蘇欠鬆開手,刺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賣力的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