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犯病了是吧?”蘇欠首先打破了沉默,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放在另一隻手裏柔著,氣憤的瞪了他一眼。
她總覺得那種怪怪的氣氛讓人很不舒服。
但是她沒有發現,她那急於抽回自己的手的動作再一次刺激到了他,他的眼底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戾氣,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有些粗暴。
“本王就是犯病了,你待怎麼的?”夏司麟突然長手一伸,再一次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將她繞過書桌,猛的拽入了自己懷中,放在腿上,然後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蘇欠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忘記了呼吸,空氣裏迷漫著曖昧的氣息,夏司麟的眼中一有絲迷亂,那雙紅色的眸子仿佛要將她吞噬。
強烈的心跳聲將蘇欠拉回了現實,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夏司麟的五官,突然粗暴的推開他,還照著他的俊臉甩了一巴掌。
空氣中迷漫著經久不散的妖媚氣息,蘇欠站在那裏,不停的用手背察著自己的嘴,瞪著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夏司麟,你混蛋!”
夏司麟眼瞼的肌肉不輕意的跳了一下。
這時,一名侍衛進來報告。
“王爺,三皇子求見。”
“滾出去!”夏司麟瞪著門口的侍衛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告訴他本王不在,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見那名侍衛沒動,夏司麟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那雙火一般的眸子裏射出的寒光令跪在那裏的侍衛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忙不跌失的退了出去。
蘇欠目送那名可憐的炮灰離去,用歎為觀止的眼神看了夏司麟一眼,哼了一句:“簡直莫名奇妙。”
說完這句,蘇欠轉身就要往門外走,她決定自己修煉。
“誰說讓你走的!”夏司麟猛地從椅子裏站起來,兩步跨到她身後,一把又將她拽了回來。
“夏司麟!你瘋夠了沒有?我歉也道了,好話也說過了,你還要怎麼樣?我不明白你有什麼好生氣的。”蘇欠忍不可忍,一邊想要掙脫他的鉗製一邊破口大罵。
但是她罵得越凶,夏司麟就抓得越緊,他一言不發,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有如結了一層三尺厚的冰。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什麼,總之他就是不高興,尤其是她越急於脫離他他就越不高興。
“你不是說要做本王的狗嗎?那本王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夏司麟強行將她攔腰抱起,往一旁的床蹋上走。
“夏司麟,你瘋了,你想幹什麼?”蘇欠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看著越來越近的床蹋,不由得生出一絲恐懼,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
“砰”她被重重的扔到了床上,夏司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中寫滿了不爽。
蘇欠抄起床上的枕頭,被子一股腦兒的往他身上扔,嘴裏罵著:“老子不是洛羽瑩!你要是敢碰我,我他媽跟你拚了!”
夏司麟抬手揮掉了飛來的枕頭與被子,站在那裏,赤色的眸子深不見底,一縷憂傷滑過心頭。
她不是洛羽瑩!
不是!
洛羽瑩已經死了!
迎著她眼中那團熊熊怒火,他的身體不由得晃了晃,後退了一步,嘴巴動了動,幾不可聞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便木然轉身挪出了書房。
他剛剛說,對不起!
蘇欠的腦子裏費勁兒的消化了一下他剛剛那三個字的意思。
他說對不起,就是說,他真的把她當成了洛羽瑩!
這個結論讓她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說不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蘇欠站在雪中,仰頭看著有如櫻花般墜落的雪花,突然生出股前所未有的淒然。
“洛小姐,院外天冷,還是進屋歇著的好。”
蘇欠扭頭,便看到清兒有如一株傲立的寒梅般的,既美豔又脫俗,她薄唇輕啟,笑得明豔動人,聲音雖然溫和,但話語裏卻帶著一如既往的疏離感。
她像一部沒有感情的機器,活著隻為夏司麟,仿佛前兩日那個跪地求血的人不是她。
曾經,蘇欠也跟她一樣,活著,隻為自己的同伴。
“如果我不是洛小姐呢?清兒是否還像以前那般對我?”蘇欠沒來由的冒了一句,心中突然升起無限感慨。
清兒似乎沒想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她愣了愣,既然繼續道:“無論您是否是洛小姐,您都是清兒的救命恩人,倘若有一天有人要取小姐性命,清兒定會毫不猶豫的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