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河山路邪教比鄰而居,在外麵看來,好像隔著巨大的山脈,可是打開那條通道才知道,其實邪教那條通道跟烏河山那條秘道是相通的,如果正常從邪教通道走自然是可以馬上看到大夏的營帳,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卻會異常受阻。
而烏河山那條秘道是屬於烏河寨管的,而烏寨主之前也答應了隻要到了她的地盤,就會庇護他們,所以比起走一條敵方陣地的捷徑,還不如繞遠一些徹底脫離邪教的掌控呢。
不得不說,蘇欠的此番算計可謂精妙,就連左明都自歎不如。
一行人避開守衛,穿過一條細細的長廊,來到一處石室,跟禁地那間屋子一樣,石室也有機關,搬開石室牆上的那個用來插火把的火把座,就有一扇笨重的石門被打開了。
一行人進入那道門後,再把門關上,點然火折子,依稀可以看到裏麵的情景。
石室裏麵是一道狹窄的通道,隻能並排走兩個人,蘇欠押著左明在前,跟夏司麟一左一右的走著。
這條通道雖然修過,但沿途的壁壘上仍是原始的山石,通道深不見底,靜得連呼吸都能聽見。
蘇欠一邊走一邊警惕的四下裏張望著,生怕再踩到什麼機關暗道,到時候就全完了。
“不行,你這人心眼兒太多,萬一到時候我不小心踩到了機關,突然間著了道,我也要拉你當墊被的。”蘇欠為了保險起見,便將外麵的衣服撕成條,死死的將自己跟左明綁在一起。
左明用歎為觀止的眼神將她從頭看到尾,她那清麗的容顏在火光的映照下露著狡黠的笑魘,頓時萬般滋味在心頭,化作一道無聲的歎息。
這個女人要是男人,恐怕十人苗區都不夠她毀的。
一行人走了約一個時辰,左明突然停了下來。
“這裏就是我教跟烏河山的秘道交彙處了。”左明指了指左邊的洞壁。
蘇欠將火光移近,並沒有看到任何通道,也沒有看出洞壁上有連接的痕跡,不由得一腳踹上左明的腿,罵著:“你耍老子是吧?”
左明苦著臉道:“姑奶奶,我命都在你手上,我敢嗎?”
左明心想,他要真敢起動通道裏的機關,到時候教主豈不是知道有人帶著敵人往這裏走過?那他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以教主那種心思,很快便會聯想到他好不好?
他可沒這份閑心去挑戰教主的極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偷偷的送他們走好歹也是雁過無痕,起動了機關那就是不打自招。
他才沒這麼笨!他此刻隻想盡快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教裏去裝模作樣。
反正放跑人犯的又不是他,教主要怪罪下來,要殺也殺不到他頭上,說不定他還能撿個現成的提拔機會呢。
這邊左明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蘇欠並不知道,仍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左明用下巴指著洞壁上凸出為的那塊尖石道:“你將那塊石頭扳向左邊。”
蘇欠狐疑的望了他一眼,警告道:“你要是敢耍花樣,我鐵定先將你弄死!”
左明隻是苦笑,沒再說什麼。
蘇欠照著左明的意思伸手扳過那塊尖石,隻聽“隆隆”地一聲向,原本看起就是原始的山石的洞壁突然間移動了,那塊石頭後麵,是更加深邃的通道。
蘇欠押著左明率先走了進去,誰料剛一腳踏入,便有兩個人舉著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兩個一高一矮。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踏入烏河山境地?”高個子斥問。
“這不是邪教的左護法麼?你打開我寨的秘道作甚?”矮個子那個顯然認出了被製住的左明,粗得跟墨一般的眉毛微挑。
左明剛想出聲,夏司麟卻已經閃身從後麵至前來,緩緩的掏出那半塊圓型的玉佩,提著結繩在一高一矮兩個人麵前一晃,上麵還刻有烏寨主的名字。
雖然隻有一半。
“這是寨主的信物,幾位請。”矮個子那個顯然識貨,立馬閃動身形,給他們讓開一條道,讓他們過去。
夏司麟知道,隻要他有這塊玉在,烏河山的人不僅不會動他們,還會暗中幫助他們。
烏寨主向來信守承諾,一定在他們離開那日便已下達了傳令。
“那個,兩位現在已入秘道,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行至十米開外後,左明舔著臉試探性的問。
“你現在就想走,沒門兒!”蘇欠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嚇得立馬不敢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