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子,你都知道啊。等等我。”
一座五層高樓坐落在秦淮河畔,雕梁畫棟,古色生香,不過在他眼中卻是有些過於秀氣了,不夠大氣。
門口,“入內請賦詩。”一旁自有書案,筆墨已經備好,此刻已然有人在賦詩了。
隻看了一句,他便搖了搖頭,無病呻吟,卻是落了下乘。
不等這位寫完,一旁曉風已經鋪好了紙,拿著筆,本想隨便寫首詩糊弄過去,不過卻是忽然想到了今日的詩會邀請。
想到這兒,他心下有了決定,不年輕氣盛,怎麼叫年輕人呢。
大筆一揮,筆走龍蛇,
“石頭城上望斜暉,覽盡金陵寂寞歸。歎息青天如許大,可無一個鳳凰飛。”
一手《詠金陵》躍然紙上,最後一筆落下,隱晦的白芒在雪白色的紙上流轉,讓這一篇詩詞平添幾分神秘。
這邊他剛寫完,旁邊便有文魁樓的侍者念了出來:“石頭城上望斜暉,覽盡金陵寂寞歸。歎息青天如許大,可無一個鳳凰飛。”
“好詩………”剛說完,他便後悔了,下一刻,冷汗布滿了全身,額頭上的汗珠滾落而下。
“狂妄,你是何人,敢說我金陵無人?”
正是剛才正在作詩之人。
“在下李長庚,若是不服,入了這文魁樓再與我分說。”說完不在看他。
轉向旁邊的侍者,“我可能進去?”
侍者吞了吞口水,卻是不敢言語,若是說可,便是得罪了這金陵城中的士子,他一個小小侍者,哪裏有這樣的膽子。
可若是說不可,又壞了文魁樓的名聲。
“怎麼,文魁樓這點兒氣量都沒有?若是如此,我看這文魁樓還是閉門的好。”李長庚卻是得勢不饒人,他已經感應到了樓中有人注釋。
“李公子說笑了,區區一首詩罷了,我文魁樓還不至於不敢接,公子請入內。”正門大開,兩排侍女立在兩旁,一位白裙女子立在正中。方才正是她開的口。
“哈哈,不愧是文魁樓,如此,在下便卻之不恭了。”說完,帶著曉風便要入內。
另一邊,那位白裙女子卻是對一旁侍者道:“將李公子的詩刻在石屏上,如此豪情,卻是要讓大家一睹風采。”
侍者齊齊稱是,可當第一位侍者去拿這首詩時,卻是臉色一變,他拿不起來。
見此,那白裙女子臉色一變,手中一支毛筆出現,“去。”一道文氣自筆尖發出,向那首詩飄去,這一道文氣的出現,卻是讓那首詩出了變化。
一道文氣自紙上升起,一寸,兩寸,三寸,一直到五寸,方才停下。
出縣,達府,一首“詠金陵”,詩成達府。
這已然不是她能動的了,轉身入了文魁樓,向李長庚走去。
似乎知道她會來找自己,麵帶微笑的看著她。
“公子大才,不敢請留下墨寶。”
搖了搖頭,“你將此詩散與全城,便說我明日要在秦淮河上最大的一艘畫舫上舉辦詩會,邀城中士子同遊秦淮。”
說完,右手一伸,詠金陵便出現在手中,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體內。
做完這些,轉身出了文魁樓,卻是讓曉風先回了府,自己向另一端走去。
一首“詠金陵”,讓金陵城中風起雲湧,有人憤怒,有人不屑,也有人歎其大才,不過,相同的是,他們都在等待,等待著明天的詩會,他們想看看,這位李長庚,李公子,到底有何本事,單單儒生榜第三十二,可壓不服這金陵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