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大樹林立的深山裏,肖鷹又開始了精神振奮熱些沸騰的一天,今天我開始學著師父砍點樹枝椏了,隻是砍不好,老是被師父嫌棄。
有一次砍傷了好好的大樹主幹,被師父趕到一邊去了,師父說一棵好樹要長上十幾年,這可不是裁縫鋪的紙樣,隨便我用著練手來的,我無奈地坐在林子裏,看著草地裏滿地爬的各種小蟲子。
林子裏幾乎散布著我們砍樹的隊伍,大樹倒下的巨響聲時不時地從林子四周傳來,好多清晨早起的鳥兒都被嚇得飛到了高空中,嘰嘰喳喳地叫著鬧著。
我抬頭仰望著清晨的天空,看著飛來飛去的鳥兒,忽然師父喊了我一聲,我循聲望去,師父手裏正端著一個鳥窩,鳥窩裏還有一窩張著嘴嘰嘰喳喳嗷嗷待哺毛都沒長期的小鳥兒。
我奔跑了過去,雙手接過師父手裏的鳥窩,說道:“是樹上的嗎?”
“嗯,大樹倒下來的時候倒在了茂盛的草叢裏,大地慈悲,如果倒在空地上,這我鳥崽子就全摔死了。”師父一邊繼續看著枝椏,一邊說道。
大地慈悲?我捧著鳥窩,看著可憐的小鳥們,數了下一共有五隻小鳥,隻是我在思考師父說的那句話,大地慈悲,大地真的慈悲嗎?那麼大的地震,死了那麼多的人,大地發怒了,大地開裂了!大地怎麼又慈悲了?
我端著鳥窩來到了草叢裏,抓著草叢裏的蚱蜢和小蟲子來喂小鳥兒,鳥兒們太餓了,每一次都是爭著搶著張大嘴等著我給它們喂蟲子。
我專注著給鳥兒抓蚱蜢,不知不覺端著鳥窩走到了叢林深處,追著一隻蚱蜢來到了一個草堆裏,可是蚱蜢還是跳走了,隻是我一激動,腳下碰到了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它竟然小聲地叫了起來,聽起來像小狗。
我把鳥窩放在了一邊,蹲在地上,用手扒開了草叢,看見了草叢裏那個灰不溜秋的小家夥了,我也不認識這小家夥到底是什麼,好像是狗,但是眼睛比狗的眼睛細長,它好像很害怕,我看了看周圍,抱著小家夥,端著鳥窩就回到了師父身邊。
“師父,你看。”我興奮地抱著小家夥站在師父背後喊道。
師父轉臉看了我一眼,忽然就生氣了,瞪著我吼道:“你抱一個狼崽子做什麼?!”
我被師父忽然爆發的憤怒嚇得連忙放下了手裏的小東西,看了眼還地上站都站不穩的小家夥,又慌忙地看著師父問道:“這是狼崽?”
“那不是?你把它抱來,小心大狼跟了來,狼會嗅著狼崽子的味道來尋它。”師父陰沉著臉瞪著我說道。
忽然,肖鷹隊長從遠處的林子裏走了過來,笑著對我們說道:“晚上有狼肉吃。”
“狼肉?這麼小的小狼崽你們都吃?”我驚訝地看著肖鷹問道。
“不是狼崽子,是頭大狼,母狼,今天別的組圍堵了一頭狼,殺掉了送回營地了,今天晚上大夥兒有肉吃了。”肖鷹笑著說道。
“難怪這小狼崽被丟棄在了草叢裏,原來是母狼被打死了。”我蹲在地上,心疼地看著小狼崽,說道。
“把它扔了!”師父嚴肅地看著我,命令道。
我看了一眼師父,看著他眼裏的怒火,可是再看看這隻站都站不穩的小狼崽,我低聲哀求道:“它好可憐,可不可以不扔掉,把它養大一點,等它會走路了再放它走?”
“你怎麼養大它?拿你這窩小鳥喂它嗎?”師父瞪著我問道。
“這鳥窩我倒是可以幫你找棵樹放上去,這小狼崽還是別養了,狼天生野性難馴,還是別養了。”肖鷹勸道,說著,就端著鳥窩爬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上,把鳥窩安置在大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