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羅文就離開了。沒多久,梵之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看見我又哭了,心疼地將我輕輕抱進懷裏。
“你說對了,羅文不愛我家楚燁,他們隻是‘各自所需’,我家楚燁太可憐了,娶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我難過地哭道。
梵之把我扶了起來,在我背後墊了兩個大枕頭,把房門關上了,又走過來坐到了我床邊,一邊給我吹著藥一邊淡然地說道:“就這事啊,看把你哭得,有必要嗎?愛情捆綁的兩個人,不一定比利益捆綁的兩個人更牢固,既然是各取所需,那就是互利共贏的!有什麼好難過的?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有了愛就會死啊?別傻了,我看他們在一起挺好的,那個女人又不傻,還念了大學,精明著呢,不會做愚蠢的事的,將來一定會助楚燁一臂之力的,會把事業越做越大的。”
“你狡猾,你的眼睛是那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看得懂所有的妖魔鬼怪的真麵目,我是傻,不過沒有愛,我也不會死。”我看著梵之輕聲說道。
“那是你還不了解自己罷了。喝吧,藥不燙了,趁熱喝了。”梵之看著我輕聲說道,我接過他手裏的那碗藥,大口大口地把藥喝完了。
“我了解自己,不跟你爭論了。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再給我兩碗藥吧,我想快點好起來,明天從這宅子裏走出去,不能讓楚燁看出什麼來。”我喝完了藥,看著梵之輕聲說道。
“說你傻,你還真傻啊?!你以為一次多喝兩碗我熬的藥,病就會好得快一點啊?物極必反你懂嗎,傻女人?睡下吧,你要走,明天就是扛,我也會扛你走,我不信那個臭小子還能把你困在這宅子裏不成?”梵之無奈地看著我,輕聲地回道。
說完,梵之扶著我躺下了,打來熱水給我擦了擦身子,自己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就睡到了我身邊,我平靜地看著他的臉,心裏感歎:那又是什麼把我和你捆綁到一起的呢?綁了這麼多年,打也打不散……
“看什麼?還不閉眼睛睡覺?是在等我吻你嗎?”梵之看著我的眼睛問道,他這個狂徒,向來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我忙轉過臉去,拿後腦勺對著他,輕聲回道:“我睡了。”
梵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給我蓋好了被子,老實地睡在了我身旁。天亮後,梵之幫我在傷口上多綁了幾圈紗布,防止我走動的時候帶動了剛縫好的針線,他幫我把衣服穿好了,抱著我坐到了梳妝鏡前,親自幫我梳頭,我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遮掩了一下自己蒼白的臉色。
早餐後,我告訴楚燁我們要回去了,機票已經訂好了,楚燁很意外,一直在試著說服我和梵之,要我們留下來再住幾天,可是我態度堅決,他也無可奈何,他知道我的脾氣。
隻是剛到機場的時候,發現機場停運了,說是在一架客機上發現了大量小蟲子,嚇壞了乘客,沒有調查出真相之前,所有航班暫停服務,聽到這個消息,楚燁竟高興壞了,開車帶著我們就回家了。
“火車,我們坐火車走。”我在車上無情地說道,楚燁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
“非走不可嗎?”楚燁無奈地低聲問道。
“嗯,落南風的孩子們還小,我不放心,我想他們了。”我輕聲回道。
“先回家,訂好了火車票後,我再送你們去火車站。”楚燁低聲回道。
“現在就去火車站。”我堅持地說道。
楚燁回頭看了我一眼,滿臉黯然,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去,聽你的,都聽你的。”
來到火車站後,梵之和楚燁去售票處一打聽,去南疆那一帶的所有火車都停運了,說是那邊的一截架在空中的鐵路斷裂了,還在搶修中,至少要等半個月……
楚燁一邊開著車送我們回洋樓,一邊開心地笑道:“這怪不了我,是老天爺不讓你走,你千萬別說開車回去,去南疆路途遙遠,很多路都沒修好,開車回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到不了的,你就安心留下來住段時間吧。你還堅持要走,就是心裏對我有意見了,或者對新進門的弟媳有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