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雪不語,隻是冷冷的盯著他。現在的她,對於所有人,都是那樣的表情。
“你瞪什麼瞪呀?還要不要做生意啊?”
“要不要吃,不吃拉倒。”蘇小雪冷冷的回複著他。
“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個小小的麵館,架勢還真不小啊。是不想開店了嗎?”
“對不起,我女兒最近有點不舒服,這裏有一碗沒有加蔥的麵,你請慢用。”商珍芳趕緊跑過去,並向那個客人道歉。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知不知道,什麼做叫顧客就是上帝?”客人的脾氣不小,對於商珍芳的道歉,完全不接受。“小小的平民窟,吃碗麵都吃不順心。”
“不好意思,我信佛教,不知道什麼是上帝。”商珍芳已經向他道歉了,可他還不依不饒。她忍不住抵觸了他一句。
“喲嗬,你們是找死是嗎?”他站起身來,憤怒的瞪著商珍芳。
蘇小雪怎麼能夠容許,別人如此的對待她的母親。再加上他口中的那一句‘平民窟’,瞬間惹怒了蘇小雪。
“哐鐺……”蘇小雪抓起桌子上麵的一個玻璃水杯,重重的在桌子的邊沿上打碎,她用手使勁的握著水杯的缺口,對準那個男人。
“你……你想做什麼?”他有點害怕,因為蘇小雪那拿著水杯的手,已經被玻璃水杯的邊沿給刺破。
不僅如此,蘇小雪還故意捏緊那隻破水杯,一任水杯的缺口處,深深的插、進她的手心中。
醒目的鮮血,從她的手心,如雨般快速的滴落在地板上。
“瘋子,你不要命了。”他被蘇小雪的氣勢嚇到。“算你狠,我走。”
“小雪……”待那個男人離開過後,商珍芳趕緊握著蘇小雪的手,並且把她手中的水杯拿開。醒目的口子,刺痛了商珍芳的心。“傻孩子,你幹嘛要跟那樣的人較真呢?你這不僅僅是在傷害自己,也是在傷心媽媽我呀。”商珍芳拿出藥箱,為蘇小雪包紮著傷口。
蘇小雪盯著自己手上的血,還有那條若大的口子。她居然一點都不覺得痛,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希望,現在外界能夠讓她的身體感受一下,什麼叫做‘痛’。
她的五髒六腑,好像在被蟲子,一點一點的啃噬。那種被咬下去的痛苦,跟手上的傷口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去洗碗,外麵的客人,都還等著呢。”蘇小雪收回被母親包紮好的手,準備去外麵的大廳。
“還洗什麼碗呀,你的手現在根本就不能沾水。”商珍芳拉著蘇小雪的手臂。“孩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媽媽好不好?你這樣不吃不喝,你知不知道,你會讓我多心痛啊?”
“媽,我沒事。我很好。”這樣的話,蘇小雪這幾天裏,幾乎都是在重複跟商珍芳說。
“什麼叫沒事?真的要進了醫院,那才叫有事嗎?”商珍芳現在是越來越不懂自己女兒的心。
“我去幹活了。”
“不許去。你若不說清楚的話,我就給你哥哥打電話。”
“你如果給哥哥打電話,我就去芙蓉的小公寓。再不,我就離開這裏。”蘇小雪的話有點冷,臉上的神色,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她顯得十分的無奈。她知道蘇小雪是能夠說到做到的。
上一次,她和宮陵浩突然消失,著急得商珍芳第二天就進了醫院。如果說,蘇小雪再一次消失的話,並且還沒有宮陵浩的情況之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麼樣。
“聽媽媽的話,不要幹活,好好的去睡一覺。這些碗讓我來洗。”商珍芳緊跟在蘇小雪的身後,阻止她手再沾水。
“那我去掃地。”蘇小雪將碗交給母親,拿起旁邊的掃把,快速的收拾著麵館的大廳。
商珍芳看著蘇小雪這樣,著急的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眸子裏麵的淚水,忍不住滑落下來。
蘇小雪突然的變化,一定和宮陵浩有關係。那則新聞,說不定,就是事起的源泉。
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為了不讓她再那樣虐、待自己,商珍芳決定親自去找宮陵浩談一談。
不過,她去了宮氏集團兩天,都沒有能夠見到宮陵浩的人。
晚上,商珍芳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若不是今日有月亮,可能天早就黑透了。
在宮氏集團大門口,蹲守了一天,商珍芳感到有點累。但為了不讓蘇小雪看出,她很累的神色,她故意振奮了一下精神。
當商珍芳進入屋裏麵的時候,隻聽見後院有水聲。她趕緊跑過去。院子裏麵堆了很多的衣服,在旁邊的繩子上,還有被蘇小雪洗幹淨,還晾好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