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看我一眼,一副“你在說廢話的神情”,“我怎麼會知道?”
“你……當真不知道?”
“你想說什麼,別拐彎抹角。”
我便實話實說,“那天你和趙冠在公司門口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說讓他趁早上了我。”
下一秒,薄芷的兩道長眉狠狠皺緊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冷冽到極點的表情,哪怕是我說過再沒良心的話,他都未曾像現在這般嚴肅過。
他一聲沒吭,低斂著眉梢繼續給我抹藥,神情仍舊肅穆,好似在思忖著什麼。
等到都處理完了,他這才從旁邊扯過毯子,蓋在我身上,說,“那不是我。”
好家夥。
我還以為他能想到什麼好的解釋,沒成想竟然是這樣不靠譜的話。
“就是你,我看到是你了。”
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不是我,你看錯了。”
“薄芷,你當我傻呀?好吧,我就算是傻,但是我眼睛不瞎。”
“不說這個了。”
他有意要岔開這個話題,摸了摸我的頭發,“晚上想吃什麼,我來做。”
“你會做飯?!”
他笑一下,“烹飪和煎炒,勉強都會。”
還勉強都會,看他信誓旦旦的神情,肯定比我厲害多了。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有免費的大廚願意給我做飯,何樂而不為呢。
“我想吃粉蒸肉、糖醋排骨、鍋包肉——”
他打斷我,“晚上吃這麼多肉做什麼,吃點清淡的,明天中午我再給你做這些。”
“那算了,反正我一會兒就走。”
他瞪我一眼,“別走了,在這住著,不然你一個人住在那個小破房子裏麵,你以為那個女人能放過你?”
說的也是,薛海洋的媽媽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一個人住在那裏,確實不太安全。
“那,我給你房租!”
他沒搭理我,轉而轉身去廚房了。
薄芷下了麵條,簡簡單單的青菜打鹵,不過做得確實好吃,麵條很有勁道。
我總覺得這味道跟我做的不一樣,他說裏麵加了魚子醬。
我了然,打趣道,“有錢人真會吃。”
他但笑不語。
吃完飯他去洗碗,修長的手指浸泡在洗碗池裏麵,我在心裏咋舌,這可是分分鍾掙千萬上下的**oss,竟然幹這種粗活。
“還是我來洗吧,否則我住在這,我過意不去!”
“等到傷養好了你再洗,現在好好歇著。”
“哦……”
我摸摸鼻子,沒再多說。
“不過,你想洗也行。”他低頭看我一眼,壞笑著。
“啊?”
“把你自己洗幹淨了,在床上等著。”
我:“…………”
翌日我去公司,遠遠地就看到一個人,手裏舉著一張巨大的黑白照片,蹲在公司門口。
那個人是薛海洋的媽媽,照片上的人是我。
她竟然給我p了遺照!!
這也太過分了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垂著頭,一隻手捂著半張臉,打算快速走過去。
誰知道還是被那個女人看到了,她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還衝著來往的公司員工吆喝,“大家都快來看看呐,這就是害死我兒子的那個狐狸精!” 最後還是保安過來,把這個女人轟走了,我趕忙打卡進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