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特殊病房。
天花板墜落下的燈光照耀下,男人的皮膚顯得更白,幾乎呈現透明狀態,
林安暖臉色蒼白,強忍著內心疼痛,還是努力的去盡到自己的職責。
她閉著眼睛,用蘸著溫熱水的毛巾給他擦拭著身體皮膚。
他的臉英俊不已,隻可惜就在喉嚨處卻是插入了倒食管。
他是植物人,睡在由他的臥室改造成的這特殊病房裏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
一年前,她嫁給了他,沒有任何婚禮,沒有任何法律關係,隻是穿著一身紅衣住進了陸家,然後從此成為了陸修宇的“保姆”
那時陸修宇就是像這樣沉睡著,直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每天她都會精心的照顧他,做著護工的工作。
這時,端莊儀態的莊如雅走了進來。
她的眼眸一看到林安暖,就露出了憤恨和凶狠目光。
林安暖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低著頭,弱弱的說道:“媽。”
莊如雅用修好精致的手指伸到了水盆裏,試了試水溫後,突然從林安暖的手裏拿起了水盆,隨即整盆水都全部倒在了林安暖的身上,從頭淋到腳,好不狼狽!
林安暖驚呼起來,更震驚的看著莊如雅。
莊如雅憤恨的將水盆扔在地上,說道:“水這麼涼,你是想要凍死我兒子啊!”
林安暖身上的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皮膚感覺到的雖然不是涼水,但卻冷到了心裏。
水盆裏的水不可能是涼的。每天她照顧陸修宇,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怎麼可能會有任何懈怠。
這不過是婆婆看她不順眼,隨時隨地會突然發難,找茬。
就算是這一年裏,她再小心謹慎,婆婆也隻會是越來越刁鑽。
“對不起,婆婆,我下次會注意的。”林安暖輕聲說道。因為解釋是沒有用的。
莊如雅更是罵得起勁,這種招式每天她都要衝著林安暖上演好幾回。
她恨不得要剝了林安暖的皮,抽了林安暖的筋骨。
“你這個掃把星!我問你,你是不是就巴望著我家因宸感冒,身體感染,病情加重,你想要讓他早點死,你好當寡婦,再改嫁事吧!我告訴你,做你的春秋大白日夢。既然林家已經簽了協議,你生是我陸家的人,死了還是我陸家的鬼,這是你這個賤人欠我的!我家因宸要是再因為你有半點閃失,我要活扒了你的皮。誰讓你害了我兒子!”
林安暖頭低得更陸害,不讓人看到她眼眸裏的苦澀。
莊如雅以為是她害了陸修宇,但是殊不知當年害了陸修宇變成植物人根本就不是她!
此時此刻,林安暖紅著眼睛,全身都濕透了,隻能是輕聲說道:“是,我一定會照顧好因宸的。”
“哼,你最好這樣!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現在你趕緊滾,看了你這個掃把星,我就覺得黴,趕緊滾。”莊如雅鄙視的命令道。
林安暖步伐沉重的離開。
她不停的在心裏林慰著自己,沒事,沒事的……
林安暖先將地板上的水都清理完後,看了看還在沉睡的陸修宇。
她的嘴角處露出苦澀。
說來,他們也是因為妹妹林星語的緣故,命運才交織在了一起。
他為了她的妹妹林星語不惜付出了一切,還變成了植物人。
但殊不知,林星語根本就不屑一顧。
為了逃避追責,甚至不惜讓她當替身來嫁給他。
而他倘若以後醒來,看到她的話,一定會難以置信吧。
隻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鬧劇和騙局。
林安暖離開了特殊病房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嚎啕大哭。
她厭惡自己的身體也終於有時間在浴缸裏一遍又一遍搓洗著自己的身體。
因為太髒了,和五年前的那次一樣……
林安暖泡到身體皮膚發白,臉色憔悴,紅著眼睛偷溜出陸家。
即使她不願意麵對,她還是到藥店買了一盒避孕藥帶回來了。
她不想要懷上那個變態男人的孩子……
林安暖吃完了藥後,她一邊哭,一邊寫日記。
日記是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她可以在日記本裏發泄出她的痛苦和委屈。
她寫完了日記,將日記本小心翼翼的藏在床底的夾層後,這才躺在床上。
但林安暖輾轉反側,總也睡不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好想離開這裏,好想將自己藏起來,但是她逃不掉,必須在這裏給名義上老公做保姆工作。
而她更沒有想到,被強迫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卻無人可以訴說自己的害怕。
就在後半夜,房間裏反鎖的門被一條特殊鋼絲輕易的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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