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男主角”的紋身是“骷髏”與“蛇”,而且紋身的麵積挺大,很難在宮謀的身上P出來,她也在網上搜索過了,沒有相似高的紋身或圖案,怎麼辦?
葉婼想來想去,決定將“男主角”的照片進行掃描,然後再將掃描圖片上的圖案複製後“移植”到宮謀的圖片上。
這是一項很精細、很繁瑣、很累的工程,但葉婼的PS技術相當高明,而且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細心。
璀璨如天上銀河的尚都城陸陸續續的滅了一盞盞、一片片的燈火,不斷陷入大麵積的黑暗中,而這間公寓裏,台燈一直在亮著。
不知過了多久,葉婼終於長長的“呼——”出聲來,吐著氣,放開鼠標,往後麵一仰,隻覺得異常疲憊。
“終於完成了,元氣也大傷了……”她喃喃著閉上眼睛,疲憊到連“欣賞”作品的餘力都沒有了,隻是扯過旁邊的毯子蓋上,直接躺在皮椅上睡著了。
現在的晚上已經很冷了,但這種高級公寓都裝有地暖,晚上也是開著的,屋子裏並不冷,葉婼睡得很沉,連夢都沒有做。
又過了很久以後,“咕咕”的聲音和極其明顯的饑餓感喚醒了葉婼,葉婼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沒什麼力氣的往廚房走去。
昨天晚上她好像熬到淩晨三點左右才睡,好像還睡了很長時間,肚子餓成這樣也正常……她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牛奶和麵包,放進微波爐裏加熱,而後給自己打了一大杯溫水,慢慢的喝,喝完水後又啃一隻大蘋果。
十來分鍾後,她一邊喝熱牛奶,一邊啃麵包,走進客廳,打開電腦,觀看自己昨天晚上的傑作,說起來宮謀的PS照雖然是她花了好幾個小時才弄好的,但因為PS時太專注和太累的緣故,她自己都還沒能好好的看完整體效果。
現在,她精神恢複了不少,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好像……”
除了臉之外,幾乎一模一樣。
而臉之所以不那麼像,那是因為她還沒有把“絡腮胡”給貼上去的緣故,可是,她真的要把“絡腮胡”貼上去嗎?
葉婼啃著麵包,猶豫,心裏甚至因此升起更大的恐懼來。
總覺得……她把宮謀的照片徹底PS好的時候,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所以,真的要這麼幹嗎?
她抬頭看向牆上的藝術風格的掛鍾,快下午一點了,她是不是幹脆再睡一覺,睡得足夠醒了就放棄?
十幾分鍾後,她把一大盒牛奶和一大隻麵包都啃完了,精神和狀態好轉了不少,於是長長的歎氣,拍拍自己的臉,開始幹活。
她要把“照片男主角”的絡腮胡子移到宮謀的臉上。
為了確保“準確無誤”,她P得非常用心,胡子的邊緣部分她甚至是一根胡子一根胡子的進行細調,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把她搞得非常累。
下午四點鍾的時候,她終於弄完了宮謀的“胡子”,直到這時她才往後一仰,拉開眼睛與電腦屏幕的距離,將P好的照片看了個明白清楚。
然後,她想哭。
因為,簡直一模一樣,除了眼神不同,她P過的宮謀的照片真的和照片上的男人太像了,另外,她曾經見過宮謀露出和“照片男主角”一模一樣的眼神。
“照片男主角”很可能是宮謀……
她定定的看著屏幕好久以後,忽然趴在桌麵上,“嗚嗚”的哭出聲來,哭得委屈,哭得不安,哭得恐懼。
宮謀是什麼人都不要緊……真的不要緊,可是,宮謀不能跟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結婚和生孩子啊!
如果宮謀跟別的女人結婚和生孩子,那她怎麼辦?怎麼辦啊?
是,她還沒有跟宮謀求證過照片上的可怕男人是不是他,也許一切隻是她想多了,可是,身為女人的直覺就是在告訴她宮謀就是照片上的男人,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在她的哭泣中,夜幕降臨,尚都不起眼的一條小街的咖啡廳裏,溫潤、貓頭鷹見到了那個叫“張中勝”的男人和他的孩子“念念”。
入冬了,即使咖啡廳裏相當溫暖,但除了念念,三個大人都包得嚴嚴實實,連下巴和額頭都隱藏在帽子、立領、圍巾等裏麵,挑的位置也比較幽暗,不讓任何人把自己看清。
“你確定宮謀就是鬼的丈夫?”溫潤單刀直入,盯著張中勝。
張中勝道:“我認為是,但我隻看到了他的照片,我需要親自見到他和親自確認。”
溫潤道:“你和鬼是什麼關係,和宮謀又是什麼關係?”
張中勝道:“我是鬼的哥哥,也是她的保鏢和侍從,多年來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絕對是她最親近的人了,她的事情現在全部由我做主,而且,我也算是最了解鬼的丈夫的人。”
溫潤道:“鬼的丈夫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