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離去...(2 / 2)

那位氣態雍貴的年輕婦人向徐媽媽又道了聲珍重身體後,也領著徐晴雯走出了病房。

“徐予之!你可不能這麼偷懶知道嗎?現在店裏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你要是不來幫忙,我會忙死的,你看我的手都磨出兩個泡了,就算再招一個人,怕也沒有你那般好脾氣,任由我吵鬧了...”蘇小小略帶哭音的說完,也掩麵離去。

馬錚錚看著儀器上顯示的波形雜散的腦電圖,“唉”的一聲歎氣。

高天則向病床上的徐予之說道:“之子!你可不能忘了曾向我說過的話,你說畢業以後,我們要一起艱苦創業,一起娶妻生子。我們是要做一輩子的哥們的!”

說著說著便哽咽了起來,“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極其自律優秀的人,我知道你的學習成績很好,雖然每次考的分數都沒有我高...你對每個人都那麼和善,為何老天對你卻那麼刁難....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不喜歡睡覺的,因為你害怕那種睡著時沒有意識的狀態。

既然你那麼害怕睡覺,那你就醒過來啊!隻要你醒過來,我每天都陪你跑步,真的,真的不騙你!嗚嗚....”

同是十二層,在另一個寬敞的辦公室內,徐奉和李匡陽二人同坐在一個真皮沙發上,抽著煙的徐奉眉頭緊鎖,心中似是有一團解不開的結在困擾著他。

李匡陽先開口道:“徐兄!你是不是也覺得這起事故有些蹊蹺?”

徐奉吐出一口煙霧,回道:“確實有些疑點,楊鬆給我開了十多年車了,他的忠誠不用質疑,按照他說的情景,那三輛車看起來沒有任何瓜葛,卻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要真是有一個人在背後指使,想必對我的生活理解得足夠清楚,定有熟人在內通信!對我如此仇恨,還有如此魄力的人也隻有他一人了,真是夠狠的!”

說完,憤怒地將半隻煙在煙缸中掐滅。

李匡陽平靜地說道:“確實狠辣,現在的形式不同以往,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論是不是他,我們都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嗯,公安那邊,你有熟人,麻煩讓他們多用些力道,爭取將幕後之人逼供出來。”

李匡陽有些無奈地搖了下頭,“怕不是那麼好辦,我已經知會賀局了,目前隻能按正常的交通事故處理,背後之人像也使了些門道,那三個司機嘴巴嚴實的很,隻怕很難撬出些有用的東西。”

徐奉也有些無奈,“確實很難證明這是一起謀殺案件,不過,不管是與不是,我都會將這起事情視作那人所為!我徐奉從不吃啞巴虧,以後定要他血債血償!”

李匡陽正色道:“徐兄這話說說就好了,可別真的去做,現在的形式不同以往,犯了事誰也難以自保!金錢可不能買命!”

徐奉聽到李匡陽這般說,沉思片刻,有些無奈地又點燃了隻煙。

隻聽李匡陽接著說道:“等下我親自去公安局一趟,看看能不能讓賀局再加重些力道。”

“麻煩你了,匡陽!隻是可惜了那個年輕人,聽說是天真的男朋友?”

李匡陽顯得有些頭疼,“這個丫頭最是鬧騰,說他是難得一見的天才,想要把他化為我們以後的中堅力量,我也聽她說起這個人的情況,人倒是還不錯,能力也有些特殊,不過身體有些異常,得了一種至今還沒有查出來的怪病!”

“不論如何,他終究救了雯雯的性命,那間病房就讓他長期使用,再派兩個醫護全天監護,所有的費用都記在我的賬上好了。”

“我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談這些幹什麼,他能醒來最好,要是醒不來,就讓他住到老死為止!隻是可憐了這麼一個優秀的年輕人!”

空曠的房間裏就剩下了徐予之母子二人,徐媽媽本就是個寡言之人,小時候對徐予之的教育也很少長篇大論,總是自身的切實行動來為徐予之標榜做人的態度。

自醫生對她說,要和病人多說些話,這樣對植物人的患者會更有益於他的蘇醒。

此後,徐媽媽就強迫自己變得嘮叨起來。

無聲的時光像一個微笑不言的老人,靜靜地看著徐媽媽攥著徐予之的手。聽她絮絮不停地訴說著。

悲傷處時愁眉濃顏慘淡,開心處時眉開笑鶯晏晏。

而躺在病床上的徐予之猶如三月大的嬰孩,麵色祥和,呼吸均勻。不知有沒有聽到摯愛媽媽的悲情呼喚?

自然,他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