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尊令在修武道者心中的威懾不言而喻。
能手持皇尊令的人,哪怕不是皇尊本人,至少也與其關係匪淺!
而此時,那名容顏極美、神情極淡的女子手中正握著這世上最後一枚皇尊令!
那黑衣女子暗運一絲元氣渡入皇尊令中,隻見那石令即刻有了變化,黑黝黝的表麵登時猶如白玉般透體晶瑩,石令表麵像是湖麵起霧般氤氳繚繞,如若離近細看,便會發現石令上斑駁錯亂的紋路裏,似有一條白蛇在蜿蜒遊走,那白蛇遊走的方式極是怪異,像是在畫畫,所過之處,必留下乳白痕跡。隻遲得片刻,白蛇即已停下遊走的勢頭,氤氳繚繞的霧氣漸隱,隻見一個栩栩如生的人臉出現在石令之上!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那竟是一個眉眼含笑的和煦臉龐!
誰能想到,神聖無比的皇尊令竟是一枚暗藏笑臉的石塊!這巨大的反差,讓人實難再板著一副嚴肅的神情。
暮府的老者似是沒注意到石令上的圖案,一臉的震撼絲毫未減,喃喃自說道:“好強大的同聖白元啊!”言語中自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仰望意味。
正所謂,不知者不畏,南宮瑤兒可不管你手中拿著何物,皇尊她自是聽說過,可這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自然不是皇尊,甭想拿著一個充滿戲法的石頭,就把她的來哥哥變走!可歎她僅是同人境界的武者,哪能體會那繚繞的白元帶來的強大威壓!當下站到徐予之前麵,手中長劍一橫,語氣堅決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何人!拿出何物!又得到多少人的默許,想要帶走來哥哥,需問過我手中長劍!”
南宮珣想要出口製止,可他如何不知愛女的脾性,隻怕自己一出口相勸,便會被她立時視作敵對之列!愛婿已然是沒有了,若愛女再與,自己生出間隙,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可讓他違抗皇尊令意,站到愛女的身側,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委實不敢。雖然沒有見過皇尊,可違抗皇尊令的後果,他還是知曉的....一時之間,讓這位南宮家的家主不知該如何權衡...
而南宮琨則沒有絲毫猶豫地站到了南宮瑤兒的一側,兄妹情深不外乎生死與共罷了··
見南宮兄妹這般做法,皇甫昱的神色突變,心下糾結著是該向南宮兄妹二人相勸,或是向黑衣女子相求。
那黑衣女子甚是意外的沒有出言嘲笑南宮瑤兒的不自量力,看著她緩聲說道:“你或許認為我帶走你的來哥哥,是對他不利。但是你可知曉,雙生魂已經蘇醒,而且還是在離魔州最近的天河城中蘇醒,如若因你的胡攪蠻纏拖得太久,被一些你們想象不到的強大敵人發覺,莫說你的來哥哥能否平安無恙,怕是整座天河城都會遭到無妄之災!雙生魂的出現,對整個大陸來說,代表著什麼,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隻需知道,近千年來,這片大陸再無一例雙魂降世就行了。或許你覺得我的出現太過巧合,你可知我在這天河城中已經蟄伏了十年有餘!不止天河城,自十數年前,雙魂天象異生以來,西部三州,二十餘城裏皆有我宗門弟子蟄伏靜守!倘若雙魂蘇醒之際,我們沒有及時出現並將其帶走,那我們所受的懲罰,絕非痛失情郎那般簡單了...”
“我隻是一介女子,哪裏管得到蒼生大任!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是巧合還是蓄謀,你怎能保證帶走來哥哥之後,不會加害於他?”
黑衣女子麵露怒容,似在惱其不可理喻,道理既然講不通,那就無需再講!手持皇尊令往前一推,冷聲道:“你可知違抗皇尊令是何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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