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翟秋來的慘狀,莫蓮兒先是一愣,遂又破天荒地大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傻瓜,拳頭打在樹上的時候,為何不動用元氣護著?”
翟秋來一臉委屈,嚷道:“我哪知道要用什麼元氣護體!你在我出拳的時候,也沒將那個元氣給我啊,我看你就是個騙子,故意讓我出糗,這下好了,瞧我疼得這般痛徹心扉,可算如你的意了...”
莫蓮兒嘴一撇,“我可沒想著看你的笑話,是你自己太笨!再說了,不就受些破皮的輕傷嗎?有必要這般鬼哭狼嚎的嗎?”
翟秋來更是氣結,“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來打一拳試試?若不痛得你梨花帶雨,算我服你!”
莫蓮兒笑容一斂,“要是我一拳不能將這株古樹折斷,哼!餘下的路程裏,我唯你是從!”
話音剛落,翟秋來隻覺得眼前一閃,莫蓮兒的倩影已到了那株讓他吃了大虧的鬆樹前,隻見從她的袖口處,探出一個饅頭大小的秀拳,快速無比地朝樹幹擊去!
翟秋來的眼神很好,看到莫蓮兒的秀拳之上,覆著一層極淡極淡的青瑩顏色。
隻聽得‘嘭’的一聲極重的沉悶!也不知那樣柔軟嬌嫩的秀拳擊到堅硬的樹幹上,為何會發出這麼大的沉悶聲?
聲響過後,莫蓮兒若無其事地拍拍手,臉上並未出現翟秋來意料中的痛苦表情,相反,一臉的輕鬆愜意,神態就像用腳踏了一下青草那般自然尋常,還不忘向翟秋來拋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翟秋來看著並無異樣的鬆樹,遲疑道:“除了聲勢比我大些,也沒看到有何厲害之處啊?你可別跟我說什麼,剛才這一拳暗藏了無上神功,早已震斷了樹內生機,不出三日,滿樹枝葉皆枯黃飄落,樹幹萎縮至死的話,我可待不了三天,我還著急趕路呢!”
莫蓮兒輕嗤一笑,並未言語。
望著莫蓮兒滿是自信的不屑,翟秋來心中也是搖擺不定,“難不成那株大樹真的被她一拳震斷了生機?”
就在他滿心疑惑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哢哢’聲,然後那株巋然不動的鬆樹,在翟秋來滿是震驚的目光中緩緩朝後倒去。
折斷分離處正是莫蓮兒秀拳轟擊處!
沉重的樹冠倒下的慣力,將起始還附在下麵的樹皮也隨之扯去,骨碌碌地滾落山崖。
方才還根深葉茂的蒼翠鬆樹,此時隻剩下一小截凹凸不平的樹樁。
以往在電視上看到此類場景也覺得太過虛假的翟秋來,此時要不是親眼所見,就算做夢也想不到世上真有力鈞千斤的神通!
感受著翟秋來不可思議的崇拜目光,莫蓮兒甚是無語,道:“不要這樣大驚小怪的看著我!其實以你現在的實力修為,一拳也足以折斷這株大樹,隻是,你現在還不知道怎樣攏起元氣的法門,現下我來教你一些催動元氣的法訣,這幾日不要再舒適的躺著睡覺了,要勤加練習!”
翟秋來興奮道:“蓮兒姑娘!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一拳將這麼粗的樹打折斷嗎?”
“我說的自然是真的!”莫蓮兒白了其一眼,“再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翟秋來揚了揚那隻受傷的右手,反抗道:“還說你沒有騙過我!”
莫蓮兒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你怎麼還沒完沒了了!難道你那個世界的男人都吃不得一點苦頭嗎?”
看到莫蓮兒的蠻橫脾氣上來,翟秋來不敢再出言頂撞,怕惹得她怒極,說不定想出什麼花樣來折磨自己。
見翟秋來閉口認輸,莫蓮兒也和緩了下語氣,淡淡道:“我來傳授你凝聚元氣的法門,你要用心記住!”
翟秋來乖巧地嗯了一聲。
“閉上眼睛!深吸口氣!
一氣長存元脈前,
隨浮氣沉覓潛淵!
一清莫濁化為三,
收縮大樞歸靈台!
再視府門...”
“等等,等等...”翟秋來忙睜開眼,一臉迷糊,“美..女,我聽不懂...”
莫蓮兒也覺說得太過高深,點頭道:“那我說得通俗易懂一些。”
待翟秋來又吸氣入腹,閉上眼後,聽莫蓮兒說道:“俯視元脈,下齊丹田...”
翟秋來又睜開眼,“不是,我都閉上眼了,怎麼能看得到?再說,元脈和丹田在哪呢?蓮兒姑娘,你說得還是不夠易懂啊!”
莫蓮兒柳眉一翹,吸口氣壓下心中的無名怒火,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個手指粗大的枝條,看那枝條兩端尚有白色的汁筋湧出,想來應是剛折不久。
見她拿著那個剛折的枝條,用力地在翟秋來的頭部和心口猛戳兩下,一副帶有咬牙的口氣道:“用這和這來看!懂了嗎?”
感受著頭和胸口傳來的疼痛,其實仍不太懂的翟秋來趕忙點頭,“懂了,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