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小金鳳雕在翟秋來的懷中隻安分了一會,就開始躁動起來,四隻無辜而又圓圓的褐色眼睛,對上翟秋來不明所以的眼神,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蓮兒姑娘!你說這兩隻小家夥是怎麼了?會不會是想媽媽了?”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它們的媽媽了!”莫蓮兒沒好氣地回道。
“啊!我可照顧不好它們!”
“那你就把它們仍在這好了,隨她自生自滅...”
“那可不行!它們這麼小,會被其他猛獸吃掉的...”
“哼!要不是看在它們是金鳳雕的份上,我才懶得管呢!”說著,莫蓮兒走到了翟秋來的跟前。
“它們是餓了。”莫蓮兒隻看了一眼,便斷定道。
翟秋來一拍腦袋,“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可這小家夥這麼小,拿什麼喂它們呢?你們這個世界又沒有奶粉...”說著便往莫蓮兒那高聳的胸脯上瞅了一眼。
莫蓮兒立時俏臉一紅,慍怒道:“你看什麼呢!”
翟秋來麵露尷尬,“沒...沒什麼...,我在想該給它們吃些什麼...”
莫蓮兒狠狠地白了其一眼,忽然抽出身負長劍。
她的這個動作把翟秋來嚇了一大跳,暗道:我就瞅了你一眼,沒必要拿劍來削我吧!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我此時才想通,這隻金鳳雕為何甘冒如此大的風險,去捕捉那隻明顯是陷阱的山羊!”
聽到莫蓮兒突兀蹦出這麼一句話,翟秋來也不禁生出一絲好奇,靜待她的後言。
“聽大師伯說起過,金鳳雕一次隻能產下一枚卵,可這隻金鳳雕卻產下雙卵!所需喂養的食物定然翻倍!這可能也是她鋌而走險的原因所在。可惜啊,生來便具有天性的金鳳雕,還是沒能逃過那兩個歹人的圈套。”
翟秋來也是一番感慨:“金鳳雕雖然沒有人類複雜的情感,可母愛的舐犢之情也不比人類少哪去了。”說著眼中一亮:“既然金鳳雕捕獵那隻山羊,想來是喂這兩個小家夥了...”
莫蓮兒不等他說完,便白了他一眼,“還用你說!快將這隻大雕移開,那隻山羊還被她壓在下麵呢!”
翟秋來忙將懷中的兩個小家夥放到一塊大石上,接著吃力地將龐大的金鳳雕拉到一處淺坑內,又準備將那兩個摔成肉泥的漢子也一並放入其內,不過他這一做法立時惹得莫蓮兒一臉不悅:“你將這兩個心思歹毒的不良之輩與鳥中之王放在一起,也不怕玷汙了這隻金鳳雕!哼!若是被它來生知曉後,定會吃了你方能解氣!”
翟秋來倒未覺得有何不妥:“雖說我與他們素昧平生,可任由他們曝屍荒野被野獸分食,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在我們那個世界,最講究死者為大,入土為安。無論生前有多大的罪孽,人死如燈滅,一切都已劃去。何況這淺坑大的很,我將他們放在坑緣之地,想來也不至於褻瀆這隻雕兒了。”
對於他這滿溢而出的良善,莫蓮兒滿臉不屑,輕嗤一聲,便不再搭理他。
山腳最不缺的就是碎石,不一會功夫,翟秋來已將淺坑填滿,堆起了一個微微隆起的碎石塚。
一旁的莫蓮兒也沒有閑著,將那隻少了一條腿的山羊,用長劍切成了細長的一條條,聞到美味的兩個小家夥,從大石上骨碌一下滑落下來,扭到莫蓮兒跟前,大口地狼吞虎咽起來。
誰能想到這兩個猶如家雞大小的金鳳雕,胃口竟出奇的大!諾大的一隻山羊,隻一會功夫,就被這兩個家夥你一口我一口的瓜分完畢!直教臨時充當媽媽角色的莫蓮兒看得咂舌不已!有些擔心它那鼓圓圓的肚皮會不會突然炸裂。
待翟秋來將那二人一雕安葬完畢後,在莫蓮兒的吩咐下,伐了一些枝條,將地上的粗繩剝開,做了個簡易粗陋的背簍。
翟秋來又在背簍裏放了一些柔軟的草葉,算是這兩個小金鳳雕臨時的棲息之地了。
就這樣,背著背簍的翟秋來和背負長劍的莫蓮兒繼續向東行進。
接下來的數月時光裏,二人二雕遇山翻山,遇河過河,莫蓮兒傳授翟秋來的輕功功法,後者運用得愈發得心應手,背著兩隻小金鳳雕在山間竄跳自如,翻過一座山的速度自是不可同日而語。
在冥思聚元之餘,莫蓮兒用自身的元氣神念遊走在翟秋來的體內,為其標注穴位的名稱位置,等他掌握熟稔後,便傳給他一套‘開步掌法’,據她自己所言,這套‘開步掌法’是宗門的入門掌法,是每一個宗門弟子入門必學功課,這套掌法以平和綿柔見長,就算輔以元氣,也不具備太大的攻擊威力,首重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