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凰麵色慘敗,看上去身體十分虛弱,若不是被雲瑾用玄力扶穩,險些暈倒在地上。
之前在蘇槿夕房間的時候,東陵凰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的時間,他的身體竟會虛弱到此等地步?
到底發生了什麼?
東陵凰見到是雲瑾,如見到了及時雨,麵色一喜,但沒有支撐多久便暈了過去。
雲瑾將其扶到了一邊,為其把脈
沒過多久東陵凰終於轉醒,見雲瑾還在身邊,神情竟然有些緊張。
“雲太醫!”又見自己的手臂依舊保持著放在身旁石桌上的動作,便知曉雲瑾定是為其把過脈,竟更加緊張。
“雲雲太醫,你你為我把過脈了?”
雲瑾的臉上沒有笑,更沒有專屬於麵對蘇槿夕時的和煦和善,他的語氣很平淡,如同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東陵太子,你有身孕了!”
東陵凰微微愣怔了一下,便連忙否認,“身孕?本太子還未婚嫁,怎會有身孕?雲太醫你定是瞧錯了,這樣的玩笑可不能亂開。”
很顯然,東陵凰早已經明曉此事,隻是不肯承認。
雲瑾一心牽係著蘇槿夕和夜幽堯的事情,不想在其餘事情上耽誤太多的事情,便起身。
“既如此,東陵太子便多保重了。”
東陵凰連忙緊張地起身,拽住雲瑾的衣袖,“雲太醫。”
雲瑾垂眸朝著東陵凰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上瞧了一眼,那目光很冷,竟讓萬千白骨堆裏走過來的東陵凰身子陡然一顫,放開了手。
“東陵太子有何指教?”
東陵凰隻覺得雲瑾有些奇怪,但畢竟他是夜幽堯和蘇槿夕身邊的人。他二人身邊之人一項古怪,便沒有過多地放在心上。
“雲太醫,可否求你求你一定要保密此事!”
雲瑾微微挑眉,沒有說話。
東陵凰繼續道,“孩子孩子是慕容祁的。”
雲瑾似乎早已料到,也或者他一向沉著冷靜,除卻蘇槿夕和夜幽堯之外,其餘事情皆漠不關心,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情。
東陵凰接著道,“如今東辰和南離之間的情況雲太醫你也是知道的,我與慕容祁的身份我們無法讓這個孩子如平常的孩子一般,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中長大,這已經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所以我不想他一生下來,就被有心人利用。
求先生為我保密此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已有身孕之事,更不要讓慕容祁知道。”
雲瑾微微有些驚訝,畢竟東陵凰若想一個人將此事承擔下來,此後要背負的事情定然很多很多。
“東陵太子真的想好了?”
東陵凰毫不猶豫地點頭,“拜托雲太醫了。”
“你可知,此事之重大,以後你要背負的是什麼?”
她不僅僅是東辰皇帝唯一的血脈,而且還是東辰的太子。未嫁先孕,已經是這個世界難以容忍的“大罪”,卻偏偏她懷的還是敵國太子的孩子。
她的國,她的國人如何能容得下她?
卻不想,東陵凰依舊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嘴角微揚輕笑,“雲先生放心,東陵凰早已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