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屍了”是魚頭男看到林若語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聽到這兒,林若語頓時火冒三丈,別人綁架都是下藥捂嘴拖走,這兩個蠢貨倒好,直接一棒子槌過來,麻蛋,就不怕把人打死了麼?
自己現在後腦還隱隱作痛。
刀疤臉見後座有動靜,忘了打方向盤,直衝衝的大眾就載到坑裏熄火了。
“讓你綁老娘,老娘呼死你。”林若語撒起潑來,那戰鬥力可是杠杠的,狹小的後座,魚頭男抱頭鼠竄,掐,捏,撓,抓,女人打架常用的十八般武藝林若語全使出來了。
“啊,別打了,救命啊,啊——”魚頭男慘叫聲不斷,聽的刀疤臉不由得捂了捂耳朵。
“廢物。”說完,刀疤臉從駕駛室出來,繞到後座,打算製度林若語。
剛剛打開車門,就被林若語一高跟鞋砸的眼冒金星,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林若語已經揪住了自己的一隻耳朵。
“把手放在腦袋後麵,蹲下。”講真,林若語還真的有那麼幾分女王的威嚴。
兩個人沒有絲毫準備,被這平地一聲炸響的驚雷嚇得頓時抖了三抖。
等兩個人照做之後,林若語取下自己脖子上的鑽石項鏈,係在了魚頭男的手腕上。因為她實在是找不到其他,能夠用來當繩子的工具了。
“哥,我第一次被女人打。”魚頭男哭哭啼啼,早已經黑了一隻眼圈,朝著自己不遠處的刀疤臉哭訴。
冷不防,屁股被林若語狠狠踢了一腳:“安穩點。”
這應該是綁匪曆史上的一次恥辱,綁架別人,反而被綁了。
魚頭男剛剛的那句話,還真是說到刀疤臉心坎裏去了,可怎麼都覺得不對,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兩個大男人為什麼要怕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呢?
想著,刀疤臉就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隻是他忘了,自己是蹲在車裏的,腦袋碰在車的框架上,一聲悶想,單單是聽著都覺得疼,刀疤臉一陣頭暈目眩,被林若語伸腳一踹就從車裏飛了出去。
林若語的確是手無寸鐵,可她比手有寸鐵的女人更厲害。
在刀疤臉被踹出去的時候,魚頭男似乎也想清楚了,轉身從側麵緊緊的抱住了林若語的脖子。
至於為什麼要抱脖子,是他思前想後的結果,因為老板說了,不能夠傷著林若語,同時,也不能夠占她的便宜,不管正麵抱還是背麵抱都太曖昧了,還是側麵最安全。
隻是,他鉗製住了林若語上半身,自己的下半身就要倒黴了。
林若語對著魚頭男的下腹就是一腳,被踹中的刹那,魚頭男的臉都白了,那可是自己傳宗接代的命根子啊!
什麼錢啊,綁架啊,統統都不重要了,魚頭男抱著自己的下腹就開始嗷嗷的叫喚。
經過猛烈的一番搏鬥,林若語有些虛脫,再加上自己姨媽痛,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一場快要勝利的搏鬥,就因為姨媽痛而顛倒了結果。
林若語暈了,刀疤臉二話不說竄到前座將車的引擎打開:“真是不明白,王總為什麼會喜歡這種潑辣的女人?”
“刺激。”魚頭男看了看暈倒的林若語,想想剛剛就覺得心有餘悸,趕緊從後座竄到副駕駛坐了下來。
兩個人一刻都不敢久留,等車發動之後就趕緊把人給王總送了過去。
看到林若語之後,王總頓時喜上眉梢,原本布滿皺紋的臉頰此時扭成了一朵花,對著林若語流了半天口水之後,才發現兩個綁匪身上的傷勢。
“帶人出來的時候不順利?”他最怕的就是驚動顧天霖,要是兩個蠢貨剛剛把人給他送過來,顧天霖就帶著警察殺過來,那還真是得不償失。
“不是,是被那個女人給打的。”魚頭男一想起來,就是滿腹的委屈,盯著王總,一副委屈小受的樣子,隻是還沒有等王總同情,刀疤臉一巴掌呼了過來。
“沒,就是不小心碰的,放心,我們沒有驚動在場的任何人,王總,這個人給您帶到了,那麼,錢”刀疤臉在提到錢的時候,那可是毫不含糊。眼睛似乎都開始放金光。
好在嬌人的美女躺在自己前麵,王總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嚐一嚐,大筆一揮,簽了發票扔給兩個綁匪:“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兩個綁匪倒也聽話,看到王總迫不及待的表情,在拿到發票之後趕緊竄了出去,其實不是兩個人有眼色,而是怕林若語醒來之後自己也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