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軒知道薛圖想要建立那座法陣的地址正是武安侯的一處避暑山莊的附近,那處地點雖不在山莊的範圍之內,可早已被王家視為了自己的後院,看情形薛圖的事情進展的恐怕不是很順利。
沈逸軒對阮芊蓉道:“阮姑娘稍等。”說完便向那人群走去。
今日沈逸軒穿的是官服,自然惹人矚目,眾人隻見一襲鮮紅走來,便自覺的讓出一條道路來,那青年並不認得沈逸軒,但卻認得沈逸軒的衣服,不過那青年卻沒有太過在意,神色有些倨傲的看著沈逸軒,但是言語卻是有所收斂。他雖然跋扈卻也知道錦衣衛不可輕易招惹,但是卻沒有達到害怕的程度,當然如果他知道眼前這人便是令京城聞風色變的小沈大人,自然是另一回事。
沈逸軒走進人群,看著那少女道:“你一定是慕青岑了,我聽你師傅說起過你,你不必害怕。”
十幾日前他與朱瞻基一起拜訪薛圖時,薛圖曾提起過他的這個徒弟畫工了得,這令沈逸軒印象深刻。
慕青岑早就看到了沈逸軒的到來,她也聽說過錦衣衛在京城中的可怕程度,但是沈逸軒的形象與他想象的錦衣衛有所偏差,在她的心裏錦衣衛該是身形魁梧,凶神惡相的大漢,可是眼前之人確是身型欣長,相貌英俊。
知道此人與自家師傅相識,慕清塵安下心來,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
沈逸軒望向那群青年,最後將目光鎖定帶頭的青年,冷聲道:“現在你們離去尚不算晚,否則我會讓你後悔都來不及。”
沈逸軒多年來位居高位,再加上無數次的殺伐,身上早已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勢,那群青年被他身上所散發的氣勢所震懾,竟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
那帶頭的青年楞然片刻後,羞怒道:“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罷了,還真當自己是多大的官兒不成?還敢在我麵前擺起官威來了。”
那青年大拇指向後指去,囂張道:“你問問我身後的這群兄弟,看看你惹的起哪個?想替人出頭可以,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他之所以敢這麼說一是仗著自己的家庭背景,二則看到沈逸軒身後並無隨從,料定此人官位不大,是他能招惹起的人。
沈逸軒看向那青年一眼,心道這武安侯怎麼生了個這麼不成器的兒子,自己身上的飛魚服豈是一般的錦衣衛能穿的。
沈逸軒懶得與他廢話,剛要出手教訓一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正巧巡城司的人路過。
一行五人的巡城司小隊,帶頭的是一個與沈逸軒年紀相仿的青年,這時那群惹事的幾人中,一個青年向巡城司帶頭的青年揮手喊道:“大哥”
那帶頭的青年聽到叫喊聲並無所動,隻是眉頭略不可查的皺了皺,向那人瞪了一眼,那呼喊之人立時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巡城司那帶頭的青年掃了兩方一眼,待他看清沈逸軒時,眼孔微縮,顯然是認出了沈逸軒的身份,他神情自若的掃視兩方詢問道:“怎麼回事?”
慕青岑剛到京城並不知道沈逸軒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於是她搶先道:“是他們挑釁在先,這位大人看他們幾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所以才出手維護。”
武安侯的兒子顯然認得巡城司的帶頭青年,有恃無恐道:“那我還說你先是出言不遜呢,證據呢?”
慕青岑氣急敗壞的指著那青年,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那青年一臉得色。
阮芊蓉道:“這裏這麼多人,一問便知。”
眾人早就發現了阮芊蓉的存在,均是被她的容貌所傾倒,這時一出口,天籟般的聲音更是令眾人如癡如醉。
沈逸軒麵無表情的看了巡城司那帶頭的青年一眼,那青年頓時汗如雨下,他向武安侯的的兒子狠聲道:“你給我閉嘴,是非曲直我定會調查個清楚。”說完便揮了揮手道:“都給我帶回去。”
天子腳下巡城司維護治安,任何人都有配合的義務,而且他也聽說過沈逸軒的作風,知道沈逸軒不會為難自己,之後更不會找自己的麻煩。
等眾人遠離人群,巡城司那帶頭的青年才向沈逸軒拱手道:“卑職職責所在,還請沈大人不要怪罪。”
沈逸軒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沈逸軒、阮芊蓉、慕青岑與那群紈絝子弟一起走了一遍巡城司的辦案流程,因為沈逸軒的緣故,流程相當快捷,一炷香的時間後,便出了結果,那群少年向慕青岑道歉,被罰款紋銀三十輛,這已經是一小筆巨款了。
出了巡城司後,慕青岑向沈逸軒道:“今日的事情多謝沈大人。”他從剛剛巡城司的問話中以得知了沈逸軒的身份,看巡城司的眾人對沈逸軒敬畏有加,便知道沈逸軒的官職絕對不低。
沈逸軒道:“你不必客氣,以後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直接來找我。”
而那群青年得知沈逸軒的身後,表現與之前完全不同,說起話來也是磕磕巴巴,更有甚者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這讓沈逸軒對這些功勳之後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