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退了出去,將空間完全留給了她與他,看來眼前人身份很尊貴。
身份尊貴,又年輕有為,是個大人物。
唐宛隱約猜到了來人的身份,如果南家有兩位少爺的話,她就是猜對了。
“我叫南景然,是南卿朔同父異母的哥哥。”南景然並未坐下,站如標槍,在唐宛進來時,就一直在觀察。
她有一頭烏黑順直的長發,披散在肩後,身上寬大的牢服並不能看出身材,卻隱約能感覺出她的纖細。
她隻是簡單站在那裏,唇角始終保持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即使在聽到他的話後,情緒也毫無波動,讓人猜不透情緒。
她渾身散發出恬靜而善意信號,像是毫無攻擊力的溫順貓咪,讓人有一種無法抗拒的親近感。
這是一個迷一樣的女人。
南景然有了最終的結論,眸底泛出一抹興趣。
若非機緣巧合聽到了她在這裏的傳奇,他今天也不會來到這裏。
“你的目的。”唐宛知道眼前人不會害她,便放鬆了身體,坐在椅子上,看似隨意的看著南景然,實則在記住他的每一個特征。
這是三年教會她的必備觀察力,否則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景然很喜歡她的直接,當下直奔主題:“我要跟你談筆交易。”
正午太陽剛烈,唐宛一隻手挽著方小潔,另外一隻提著包袱的手抬起,遮擋過於刺眼的陽光。
“噹”監獄大門在身後發出閉合的響聲。
唐宛回頭看著呆了三年的監獄,心中頗有感慨。
“姐,你說他跟南卿朔有什麼仇啊,竟然跟你做那樣一筆交易?”方小潔湊近唐宛耳邊問了聲,看著不遠處停靠路邊的軍牌車子。
唐宛笑的意味深長:“我不知道,但我確定他跟南卿朔有仇,這就夠了。”
她隱約能猜到南景然的仇恨,但在沒有證據無法肯定猜測前,她不會下結論。
她們走到車旁,南景然下車為她們開門,動作紳士,笑容溫雅。
方小潔拉著唐宛坐進去,咬耳朵:“姐,我以前一直以為當兵的男人都粗魯豪放,但看他,若不是一身軍裝,倒像是溫室裏的公子哥,儒雅有禮。”
“怎麼,你看上了?”唐宛難得笑的燦爛。
“姐,你怎麼取笑我”方小潔不依不饒要打她,看到南景然坐進司機位,立刻正襟危坐起來,餘光卻不時瞥過去。
唐宛注意到這一點,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色。
按照她的觀察,南景然絕非善類。
南豐集團頂層辦公室,南卿朔伏案批閱文件。
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但他卻連一頁都沒有看完,滿腦袋都是一個小時前接到的電話。
‘南先生,唐宛與方小潔被您的哥哥接走了。’
南景然接走唐宛想做什麼?
他能猜到,但卻不斷的麻痹自己,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畢竟如果是真,家裏一定會打來電話通知他回去。
所以,一定是他想多了,南景然跟唐宛絕對不會
座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