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度又看向他的臥室。阮落的臥室也極期簡單,就一張單人床。阮落幾乎可以預想裴不度接著要什麼了。
“哥,外麵沙發是你的。”阮落聲。
他有點不敢看裴不度的臉。
“你是怎麼從那裏出來的……”阮落轉了話題。
但這個話題照樣讓他不敢去直視裴不度。
這已是他第二次問裴不度了,他太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裴不度不是需要有人給他破陣才能出來嗎?
“負心人。”裴不度懶坐在沙發上,嘴角含笑,“你不願意夫君在一起,對自己的夫君也見死不救,袖手旁觀。不過,你也沒有聽師兄的話,還算有點良心。”
原來裴不度一直在一旁看著自己。阮落覺得自己是個被裴不度戲弄的傻子。
可他到底怎麼出來的?
“陣發的死門與傷門已被轉移代替,但囚門與困門卻重兵把守。”裴不度頓了頓,兀自一笑,低聲,“真不知道從哪找來了那麼多法器”
“哥,誰把囚門與困門打開的?”阮落問。
裴不度忽然嘴角輕揚,眼神促狹:“自然是你。”
阮落呆了,不可能。他那晚哪都沒去,他也沒有夢遊的毛病。該不是自己睡著了,然後被裴不度施術控製住?阮落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恐的神情。
裴不度輕笑出聲,“你在想什麼?”著指著阮落的腿部,在那裏有朵裴不度法器一樣形態的紋樣圖形,“我把自己的力量注進了你的身體。隻要你一踏進陣法,那股靈力就會自動去破解。隻是我擔心你身體無法接受太過強大的力量,便沒有過多注入,所以才花費一些時日……”
那個陣隻困裴不度,力量隻要在他身上,就不起任何作用。但對旁人就沒有這個限製。裴不度一開始在阮落腿根處描出那個花紋,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借阮落之手,解了這個陣法。
那個本是神仙之姿的裴不度,這一刻如同個漂亮卻狡猾的妖邪。
阮落莫名心裏沉沉的,“既然有這種方法,你怎麼沒早用。”
裴不度唇角微彎,眼含笑意:“我的新娘隻有一個。”
阮落的心不覺又微微上揚,“哥,你什麼時候解開的?”
“你誤入陣法的那日。”
阮落一怔,“那你為什麼還讓我去?”
裴不度低垂著眼睛,看著阮落,柔聲:“逗你高興。”
高興?您覺得我會高興嗎?
阮落覺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過裴不度的債,所以這輩子被才會被他這樣糾纏。
“離開那裏,我的靈力會損失一部分,但身體維持這個狀態可以很長時間。”
撇開人品不談,裴不度的聲音很酥,低低的帶著點暗啞,像是在阮落心上狠狠地摩擦了一把。何況,他的眼睛還明顯帶著色氣的欲念。
阮落卻掉過頭:“哥,你該洗澡了。”
斐不度皮膚冷白如玉,像是再熱都不會出汗的樣子,大部分又是處於無實體狀態,這讓阮落不確定他到底需不需要洗澡。
“好。”斐不度應得卻很幹脆,沒有絲毫抵觸的情緒,讓阮落頗覺意外。
“不是木桶,是淋浴。就是從上麵花灑淋下來。雖然比不上坐浴,但累了一,被熱水衝衝也很舒服。”阮落解釋,“衣服就丟洗衣籃裏,我用洗衣機洗了,明就幹了。”
阮落也很懷疑裴不度那身衣服到底需不需要洗,話沒完,卻愣住了。
斐不度伸後把那寬大的外衣扯落在沙發,又扯拉他的腰帶。就在阮落屏息間,他看到裴不度光潔幹淨的身體。
肩膀寬寬的,腰卻細窄。活動間,胳膊胸膛腹有隱隱起伏的肌肉。不是太突出,恰到好處的那種。薄厚均勻,勁瘦有力。
阮落覺得眼睛發花,手腳無處安放。怪隻怪自己從沒找過男朋友,對於眼前美色沒一點免疫力。
“哥!”當裴不度的手放在雪白的裏褲時,阮落大叫一聲,製止了他這個當眾耍流氓的行為。
衛浴間裏熱水流淌。浴室裏蔓延著水汽,熱氣。裴不度扯下自己的裏褲,扔到洗衣籃,讓自己全身幹淨地站在熱水下麵。
熱水順著他的頭發、鼻梁、下巴,流淌下來。
裴不度一瞬間閉了閉眼。一些已死掉的舊事,在他腦海中久違地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