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魯南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格瑞恩,薩爾已經知曉在梅漢維爾所發生的事,陳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並且憤怒的譴責杜魯南這種趁人之危的行為,薩爾表示這是他默許的,陳便不再說什麼了。
支援的隊伍回到多巴戈後獸人們便自行分開回到各自的直屬部隊,野怪被留在了多巴戈等待薩爾的安置命令。杜魯南讓人帶走梟獸,隨後便從傳送點去往希貝南非。
“酋長,我們回來了。”
“情況怎樣?”
“梅漢維爾是座廢城了,人類的王室都轉移到了昆士蘭。精靈取走了水晶劍,我帶回了這些野怪。”
“恩。還有呢。”
空氣突然變的沉重起來,杜魯南沉默了片刻,“我曾下令進攻昆士蘭。”
“誰給你的權利。”
“當時如果不進攻昆士蘭人類根本不會讓我帶走這些猛獸也沒有現在這樣強大的…”
“誰給你的權利。”
“對不起,酋長,我願意接受處罰。”
“擅自發號施令,應當如何處置。”
“重罪,當以死謝罪。”
薩爾看著杜魯南,杜魯南連頭都不敢抬。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裏,杜魯南惴惴不安的揣測著自己的命運:會不會殺我?我該怎麼辦!起兵反抗嗎?還是投奔涅沙?混沌之神保佑,我現在還不想死!
“沒有第二次,明白嗎?”
“明白!是!絕不會再犯了!”
“功過相抵,沒有任何獎勵。”
“明白!謝酋長。”
死裏逃生的僥幸讓杜魯南如釋重負,他立刻趕到多巴戈讓人把梟獸又送了回來。薩爾稍後便抵達了這裏,陳和他在一起。杜魯南立刻清楚了誰是告密者。
斯貝什的怪物們在無人組織的情況下展現出了與天性截然相反的高度自律,獸人本準備了大量人員來應對可能出現的混亂情況,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此一舉。當陳出現的時候,這些野怪幾乎像孩子一樣歡呼雀躍,發出愉悅的吼聲和呼喊。薩爾已經預想到大致的情況,但當真正看到這些荒地來客的時候,他仍不可避免的感到震撼——這實在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無人能撼其鋒芒。
“聖光之威照耀萬物,令他們走上正軌。”
“當初允許你成為聖騎士,看來並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感恩聖光指引和您的睿智,酋長。或許可以讓更多獸人接觸聖光的力量。”
“不必了,你我都清楚在決定的最初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壓力,直到現在聖光也因為人類的烙印而備受獸人排斥。自從家園毀滅以來,我們已不再相信任何神邸,保佑獸人死而後生的,是無數先烈們的英靈和鮮血。”
陳示意他的追隨者們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在追尋聖光的道路上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但不要忘卻你的根源。”薩爾看向陳,“天下大同是個華而不實的夢想,就像吊在驢子麵前的蘿卜一樣,不管它多麼努力的向前,都永遠夠不到近在咫尺的蘿卜。當你深陷低穀承受絕望的時候,隻有格瑞恩是你永遠的家。同樣的,當你榮耀加身光芒萬丈的時候,也別忘了格瑞恩是你永遠的家。”
“我明白,酋長。我不會忘記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