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斯傳送回喬治的店,然後趕到沃爾什和洛裏尼楊會合。按照維克斯的行事風格,說服不了地精修補匠,他會再去搜尋其他科技者的信息,直到找到合適的人選或是被全部拒絕。但他決定現在就回王宮和國王彙報此行的結果,那塊塔菲石是維克斯最後的底牌,他再沒有任何可以討價還價的東西了。
維克斯覲見國王的時候,特斯丁已經從詩花足燕回到了昆士蘭。指揮官本想隱瞞關於出兵人數的分歧,他已決意隻出動五千人,但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如實告訴了貝納丁。從大局的角度出發,貝納丁覺得弗裏奧的要求並不過分,是可以接受的。但特斯丁堅決要把人數限製在五千人。
“整個痕都斯坦為阻擋亡靈付出了巨大代價,完全抵得上一次聯合出征。而且您決定出兵的初衷,不也是希望通過這五千人撬動整個戰局,來消耗獸人和精靈的整體戰鬥實力嗎?”
“如果增加一部分兵力能夠推動整個聯合的凝聚,從而徹底將亡靈趕出卡倫道爾,那麼我會這麼做。”
“請您三思,亡靈被趕走之後我們會重新回到敵對態勢,因亡靈而建立的聯盟會在資源和利益麵前土崩瓦解,所以我們必須保存實力。而且從現階段來看,如果聯合軍不成立,最多就是保持當前的態勢,如果亡靈覆滅,我們麵對的最壞局勢將是被獸人和精靈圍攻。梅漢維爾之戰已經昭示了這種可能性,這一次我們交出了野怪群和水晶劍,那下一次呢?”
“如果隻增加一千人呢?”
“我的王,弗裏奧的意思是想痕都斯坦的實力不會對遠征磯漢拿後的牧歌雷德和格瑞恩造成威脅,增加三千人都不會有什麼改變,盡管有這一紙和平協議,可表麵功夫誰不會做呢?”
貝納丁沉默不語,他權衡著兩方之間的利弊,特斯丁說的非常現實,亡靈覆滅之後,版圖上的勢力會因為缺少共同的敵人而各自為戰。但聯合如果因為人類而作罷,日後的亡靈必將成為最大的威脅。盡管三方共同認可了和平協議,可紙張如何能抵擋生存的博弈?法師體係培養尚在繈褓,科技的前途更是撲朔迷離,該怎樣去找到這個臨界點,到底要不要增加兵力?如果父親還在世,他會如何抉擇呢?如何抉擇呢…
“你先去歇息吧,辛苦你了,特斯丁。”
“為您效力是我的榮幸。”特斯丁躬身退出大廳。
自此之後貝納丁一直愁眉不展,他想盡可能的平衡這之中的威脅。當宮務大臣向貝納丁稟報維克斯要覲見的時候,國王心裏突然出現了一道希望的曙光。
“國王陛下。”
“快坐下,不必拘於禮節,你找到精通科技的人才了嗎?”
“找到了,在斯貝什的荒地,我找到了地精修補匠。”
“情況如何?”
“它同意到昆士蘭,但條件非常苛刻,它要我們到磯漢拿去引出一個叫做‘閃電幽魂’的東西。我沒有答應它。我甚至都沒聽說過‘閃電幽魂’。”
“隻是引出而不是抓住嗎?”
“是。”
貝納丁的關注點和維克斯預想的並不一樣,他把要說的話又咽進肚子裏,靜靜等著國王的下文。
“維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