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議室之後弗裏奧立即趕到了石鬆棵——世界樹之地。對於薩爾現在才提出利維坦,弗裏奧心裏略有慍怒,這之後的一切計劃不得不暫時中止,但獸人不是精靈的附庸,薩爾沒有義務把什麼事都告知給詩花足燕。
“墮神利維坦蘇醒了。”弗裏奧開門見山。
“利維坦在塔斯曼海中心的無盡深淵。風把變體精靈的消息帶給了我。”
“您早就知道這件事?”
“一知半解。變體精靈現在已經杳無音訊。”
“那您為什麼不跟我說,還任由我發起針對磯漢拿的進攻計劃?亦或是您覺得利維坦夠不上任何威脅?”
“由變體精靈控製住利維坦是比較好的結果,這些元素在棘手的問題上總能帶來出其不意的效果,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對於你,從特吉納加入亡靈開始你產生了對這個世界的質疑,盡管我許多次強調命運是由自己掌控,可你並不相信,不如就讓你自己去驗證命運的走向。”
“我確實質疑世界,可我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責任,我仍然會守護這片大陸,直至我死去。”
“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弗裏奧,你深深摯愛這個世界。”
“利維坦出現的同時宙斯也出現了,想必您也知道。”
“我知道。這不是好事。奧林匹斯的眾神是造物主為這個世界挑選的第一代守護者,由於缺少自製和力量的濫用,眾神喪失了監管這個世界的權利並被轉移到了其他空間。造物主在兩個世界間製造了強大的阻礙,宙斯不會不知道,來到這裏,他付出了很大代價。”
“但宙斯阻止了利維坦進入卡倫道爾大陸。”
“這是你看到的。你不知道是眾神合力把利維坦送到塔斯曼海底的。這個世界是天然的監獄。”
“您不阻止嗎?”
“那時候還沒有我。”
“我無意去涉及來自上古的陰謀,但利維坦的蘇醒打破了大陸的平衡,盡管變體精靈暫時控製住了利維坦,可誰也不能保證利維坦不會掙脫束縛,也許明天他就會重新出現。我們——這片大陸,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重新封印。”
“為什麼不殺掉利維坦?”
“神不是遵循生老病死的常規產物,他的精神能量比物質能量更有侵蝕性。不殺利維坦,他的精神意識被局限在現有的肉體。殺掉利維坦,他的意識會像蒲公英種子一樣散落在這片土地裏。”
“如果把利維坦驅逐到別的空間呢?像眾神做的那樣。”
“這不是想象中的簡單事情,需要很多客觀因素支持。利維坦能被送到塔斯曼海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眾神曾經掌控過這裏,他們了解這裏的情況,又抓住了守護者缺失的短暫真空期。不是隻有這個世界想送出麻煩,空間之門打開的時候,沒人知道對麵會出來什麼東西。”
“可封印隻是望梅止渴,他無數次醒來,我們無數次封印嗎?”
“封印是最穩妥的辦法。還有一種,宙斯不惜代價來到這裏必有重要目的,等價交換,幫助他達成目標,條件是他帶走利維坦。”
“如果他不同意呢?”
“阻止他,封印他。”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