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罕將陳送出了大帳。斷事官正在外麵等候,從情形上看結果似乎不錯,塔克罕還為陳撩起了門簾。斷事官明白自己不應該知道太多,可在從中軍大帳到傳送站的路上,他還是忍不住向陳詢問了結果,並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薩爾詫異於杜魯南的態度,他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解決了如此困難的問題,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讓人無法不感到疑惑,但薩爾也不去問,現在還不到時候,況且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關心。
“貝納丁都向你承諾了些什麼,陳,我們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
“我無法代表人類。但國王給了我一封信,在我來之前。請您過目。”
薩爾撕開火漆封緘的信紙(問候及行政用語略過):
“我懷著最大的誠意向您寫下這封信,獸人和人類的隔閡由來已久,我們都曾在雙方的家園內肆意蹂躪破壞,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終結這種情況,畢竟我們不是天生的敵人。希望您也和我抱著同樣的想法。我在恩新格為獸人準備了駐紮區域和充足的後勤供應,包括糧食,水以及草藥和牧師。
……弗裏奧和我談論了很多,他希望我們能夠團結一致去取得這場勝利,為了這片大陸的生存精靈會不顧一切,世界樹也將無條件的支持這種正義行為,我們必須聯合在一起,不論為了現在還是以後……
駐紮的詳細情況我已擬定出來,但因無法確定您的態度而沒有隨信一並送及,待陳帶回確切消息之後,我會向您發送具體細節。最後感激您的睿智和遠見,在關係最惡劣的時候同意讓陳接受聖光,為我們之間保留了一條暢通的友誼橋梁。”
薩爾快速閱盡信紙。陳無法通過酋長的表情來判斷信的內容是溫煦還是激烈。斷事官輕輕敲了敲門,向薩爾傳達塔克罕抵已經抵達這裏的消息,薩爾點頭回應,然後將信紙疊好收起。稍後杜魯南便獨自進來。
“酋長。”
薩爾用目光示意杜魯南落座。
“關於獸人和人類的聯合,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陳用他的真心打動了我,我相信和平的未來是真實存在的。既然我們已經決定和人類共同作戰,我無條件服從您的一切命令。”
薩爾沒有具體問下去,他將視線轉向了陳,“格瑞恩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但聯合是一個複雜的事情,涉及到指揮權和戰術配合等方方麵麵的問題,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當麵和貝納丁國王談一談這件事情。”
“我會將您的要求帶給貝納丁國王,並勸說他親自到希貝南非。”
“不,為了展現我的誠意,我願意到昆士蘭去。”
“國王不一定會拒絕,我認為您還是等一等我的消息更為妥當。”
“貝納丁生性多疑,我不想再看那些無聊的把戲。如果這次依然失敗,我不會再對痕都斯坦抱有任何希望。”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一直都記得您在多巴戈所說的那些話。我願意為了一個光明的未來奉獻我的一切,也為了獸人永世長存。”
薩爾站起來,陳和杜魯南也一並起立。
“陳,你擔負著艱巨的使命,這場戰役將會是未來最重要的轉折點,兩個種族的期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但記得不論結果如何,格瑞恩是你永遠的後盾。”
“是!酋長!”陳右手握拳砸向自己的胸口,他的眼眶有些泛紅。薩爾和杜魯南莊嚴的還禮。
目送陳離開之後,薩爾對杜魯南下達了新的命令。
“我們的隊伍不進人類營地,全部駐紮在邊防之外。允許接受人類提供的水和糧食,但禁止獸人私自與人類交涉,違者遣返格瑞恩,且一律按軍法處置。駐紮地點待由我劃定,從痕都斯坦回來之後,我將給你具體安排。”
“是,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