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萬物歸宗 3(1 / 3)

弗裏奧的突然出現驚動了希貝南非的守衛,昆士蘭的場景在希貝南非再度上演。獸人團團圍住先知,斷事官向精靈問清來意,隨後將其帶往勤政大廳。薩爾正在研究磯漢拿的戰鬥總結,他完全沒想到先知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弗裏奧先知,你,”

“告訴我磯漢拿到底發生了什麼。”

弗裏奧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好在薩爾對這種命令式的口吻並不十分在意。

“我也不是很清楚,情況比我預想的複雜太多。”

“你讓杜魯南到這來,我現在必須要弄清磯漢拿發生的一切。”

“杜魯南叛變到了混沌之神的陣營。然後遣散了征討磯漢拿的軍隊。”

“什麼?!”

“你怎麼比我還吃驚。”

“有戰場記錄嗎?”

“這裏。”

獸人酋長取過紙莎草紙拿給先知——弗裏奧是懂獸語的。隨後薩爾又讓崗哨去叫帕夏到酋長室。戰場日誌是以帕夏的視角來總結磯漢拿所發生的一切,杜魯南在裏麵占據了很大篇幅的描寫,不過弗裏奧想知道的重點並不在獸人塔克罕身上。

先知:“寫記錄的人在哪。”

帕夏:“是我。”

先知:“磯漢拿的實際控製權是在那些混沌勢力的手上?”

帕夏:“是的,他們稱呼自己為‘馬爾薩’。由杜魯南和涅沙共同統治著這支軍隊。”

先知:“涅沙是誰?”

帕夏:“以前的邊防守衛隊長,後來叛逃到了亡靈陣營,他在馬爾薩中擁有最高指揮權。”

先知:“也就是說混沌勢力的兩個領軍人物都是獸人。”

帕夏:“……”

薩爾:“這不是重點,弗裏奧先知,你應該去查一查隕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懷疑那個元素體就是隕石帶來的。但獸人沒見到它有什麼能力。”

先知:“人類呢?人類會知道嗎?”

薩爾:“特斯丁撤離的比誰都快,而且沒有再回頭。”

先知:“這上麵沒有記錄亞巴頓和殘餘的亡靈,你們沒見到它們?”

帕夏:“沒有,亞巴頓沒有出現。”

先知:“磯漢拿的混沌軍隊有多少兵力?”

帕夏:“不太清楚。從馬爾薩和叛變的獸人數量推算,粗略估計在兩萬人以內。”

先知:“格瑞恩需要多長時間聚集起一支十萬人的軍隊。”

薩爾:“十萬人?!”酋長頓了頓,“帕夏,你先回去休息。”

帕夏:“是。”

獸人離開屋子,然後將門緊緊關上。

“我知道你還想再進攻磯漢拿,但是沒人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你能確保攻下磯漢拿一切就會變好嗎?而且你讓格瑞恩出十萬人,那痕都斯坦是不是也要出相同數量的兵力?你怎麼去跟貝納丁說?”

“你隻要確保獸人能給出一支十萬人的軍隊就可以,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我不能確保!你怎麼了弗裏奧?你的理智被什麼東西吃了嗎?”

“我就是因為太有理智才會在這裏跟你說出這樣的話!混沌之神不是你想象中不痛不癢的邪惡勢力,他一旦降臨會在瞬間摧毀所有東西!規則,文明,生命,太陽,你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一切都會被他摧毀!而你還在這裏猶豫你那渺小的利益,當世界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用?精靈將傾盡所有,而我隻要求你給出十萬人的軍隊!你告訴我,”弗裏奧逼近薩爾,獸人能清楚看到先知眼裏遍布的血絲,“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好吧……給我十天時間。但希望你再跟我談話的時候能冷靜一些。”

“我隻能給你三天,三天之後我要在磯漢拿看到獸人的軍隊。”

“三天組建十萬人?格瑞恩的邊防不要了?你以為獸人也有自然來守護嗎?三天不可能!門兒也沒有!”

“為什麼你就不能理解我?現在已經不再是種族和種族之間的戰鬥了,而是生存和滅亡的戰鬥!一天的時間就足以發生任何變故,牧歌雷德的軍隊今天就會奔赴磯漢拿!難道我就不會考慮以後嗎?當精靈一族整個覆滅之後,獸人和人類還能做些什麼?你告訴我,你還能祈禱誰來救你們?”

“我沒有辦法站在你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弗裏奧。世界樹是精靈永遠的後盾,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你們因為被自然眷顧所以能夠不計後果,但獸人不行。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拋下獸族去實現英雄主義式的偉大,我是個酋長,不是救世主。”

薩爾的話像巨浪一樣掀翻了弗裏奧的鎮定,讓他再也無法藏住心底的秘密。

“如果我告訴你世界樹已經沒了呢?”

“你認真的?!”

“在察覺到混沌之神的痕跡後世界樹就命令我去磯漢拿察看情況,隨後她對磯漢拿發動了自然之力,但自然之力沒有摧毀城池,同時我也失去了和世界樹的聯係。當我趕回石鬆聖地的時候那裏什麼都沒了。你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嗎,我整個天都塌了。”

獸人終於明白為什麼弗裏奧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是誰幹的?混沌之神?”

“不清楚,但一定跟他有關係。石鬆聖地被摧毀的麵目全非,我卻無法認出那到底是什麼力量。”

“這實在太難以置信了。”

“混沌之神必定是幕後黑手,他沒有降臨都可以抹消掉世界樹,如果他真的降臨,你可以想象我們會有怎樣的後果。失去未來比麵對屠殺更加可怕。所以我才會這樣逼迫你,三天已經太漫長,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