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男人真的炸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幾乎都黑的像塊炭一樣了。
他怒視著蘇若夏,兩眼都要噴火了:“那你還問!想耍我?”
“沒有,隻是想告訴你,人與人呐,還是要好好相處一下的,不然,你怎麼對人家就怎麼對你。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因為誰有錢就可以高人一等的。”
蘇若夏麵不改色,毫不畏懼地正兒八經地闡述這個理由。
“那時候老師就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誰高貴,隻有誰比誰更努力。他們說他的東西都是他們努力換來的。”
“你不要去小看別人,貶低別人,因為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也許你就是那個被人家趕超的人,趕超你的那個人就是當初被你嘲笑,看不起的那個人。”
蘇若夏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卓賢直接就無語了,頭一次聽到一個女人可以如此話多,而且都是說什麼老師教的。
“你說夠了就閉嘴。”卓賢直接製止。因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說下去他會不會直接就吐血在這裏身亡。
“我說那個沒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夠記住,不要總是用你那一套有錢人的觀點去把自己的身份看的那麼高,總有掉下來的時候。”
“……”這個女人是在詛咒他嗎?怎麼那麼刺耳這句話。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硬是要把對方的氣勢壓倒才好。
卓言並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知道蘇若夏的存在。他現在傻傻以為卓賢在卓家,於是他今天就忙著趕回卓家,打消一下卓賢那個敏銳的懷疑洞察力。
可是他並不知道卓賢早在花房別墅跟蘇若夏麵對麵對峙,蘇若夏還很不待見卓賢,卓賢也看不慣蘇若夏,兩個人實打實的看不慣對方。
而此時的濱城,一片清風拂麵。
作為盤下這個酒店的boss,顧慕琛已經連續在這等著蘇若夏的出現很久了,那次他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看到了蘇若夏,或許隻是幻覺。
因為現在的他,在哪裏都能看到蘇若夏一樣,就比如剛才,他剛走進酒店,看到一個背影酷似念念的女人,他幾乎是撲過去抓住別人,瞬間紅了眼。
直到那個女人莫明奇妙回頭看著他,紅了臉,一臉不知所措。他這才放開對方的手,抱歉的笑笑,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說了句抱歉,頹然的朝著自己的住處,以酒消愁。
現在他的住處最不缺的就是酒,一個人在無盡的等待中,那種幾乎絕望的心態他倒是越發的沉重了,一天又一天,他的心越來越冷,他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他沒辦法去麵對沒有蘇若夏的日子了,顧慕琛覺得自己都魔障了,如果再這樣下去。
“我的念念,你可不可以來找找我,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沒有人回應他,他隻能抱個酒瓶子,那激烈的酒緩緩淌進他的喉嚨,進入他的胃,灼燒著那種痛處提醒著他,他的念念肯定沒有離開。
在無盡深夜裏,他肝腸寸斷,哭得不能自已。他的自責縈繞著整個房間,甚至整個酒店,甚至這個海灘。
“為什麼那時候要接電話?為什麼把你們拋下?為什麼就這樣,找不到你了……”他捂住眼睛,一個大男人的眼淚從指尖劃出,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在這個茫茫的海灘中呼喚她們回來,可是如果說蘇若夏他們如果真的被這無情的大海吞噬的話,為什麼他心裏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的念念一定會回來找他?
剛開始顧慕琛還會打理一些酒店的事務,可是到了後麵他直接將自己鎖在酒店裏,把事情都給酒店負責人去辦了,他隻有猛灌自己酒。
一到喝醉了時候,他總有念念出現他身邊,抱著他輕聲安慰,或者是笑著看著他,什麼話也不說。當他抱著她的時候覺得異常溫暖。
“我的念念啊,我的念念……”顧慕琛又再一次看到他的媳婦兒了,他的媳婦兒念念在向他招手,一直在挑逗他。
這次的念念。穿著波西米亞長裙,還是他買的那套,顯得修長又白皙,就像仙女下凡。不知道怎麼的,顧慕琛看傻了,這多麼真實啊,就連蘇若夏的每一根睫毛,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哥,你看你,又喝酒了吧?”一聲嬌笑,忽而又擺著一張臉,指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哥,你要聽話哦,別再喝那麼多酒了,不然你就要垮掉了,你的身體還要好好保重才是。”
顧慕琛呆呆的點頭,癡癡地笑了,道:“媳婦兒啊,你去了哪裏了嘛,你真是太調皮了,那麼久都不回來了!”說著要去撫摸坐在眼前德蘇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