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炷香時間,回峰捧著一套精英弟子服飾,衣服上還放著一塊精英弟子腰牌走回來。
“回峰,我知道你不甘心,但這關係著馭鶴亭的榮耀,隻能委屈你了。”宮川雪站起來,從回峰手中接過衣服。
“師傅言過了,馭鶴亭的榮譽大過一切。”向來沉穩的回峰說道。
宮川雪點了點頭,捧著衣服走到醉醺醺的宮川遠山麵前,厭惡地說:“請門主在腰牌上刻上‘鹿鳴城’。”
“奧?”宮川遠山微微抬一下眼皮,懶散地在幾千名圍觀弟子中掃視一下,看見兩年未見過的鹿鳴城身影,沒有多問,伸手拿過腰牌,用手指潦草地在腰牌上刻上鹿鳴城的名字。
核心弟子需要七山高層共同審核,但精英弟子不需要,門主便可以直接授予。
當宮川雪將衣服捧到鹿鳴城麵前時,所有目光同時轉移到了這個殘疾毫無靈力的十七歲青少年身上。
“換上它,打贏這場比賽。”宮川雪說道。
鹿鳴城曾許諾為馭鶴拿下一名七絕弟子名額,但在沒有收服雷龍殘魂之前,且不用左鱗藤和盟獸,鹿鳴城現在的實力衝擊七絕弟子毫無可能。他原本對眼前的比賽也沒有多大興趣,可是看到宮川雪的那渴望勝利,令他魂牽夢縈的眸子,他失去了一切拒絕的理由。
“是。”鹿鳴城點了點頭,接過精英弟子衣服。
宮川雪揮手結出一層深藍寒冰結界,將鹿鳴城遮擋住,給他換衣服的空間。
周圍的議論聲如蜂巢群蜂般翁翁響起。敬野低著頭站在宮川雪身邊,不敢看她,心中對鹿鳴城的實力不禁期待起來。
梅虹雪與江月對視一眼,說:“我曾見過那人。”
“我也見過,很神秘。”江月說。
梅虹雪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胡鬧!”馭鶴亭大長老吹胡子瞪眼,對宮川遠山怒道:“雪兒年輕氣盛,做些輕率之事,尚可原諒,你也不分輕重,胡鬧!”
“嘿嘿。”宮川遠山提起酒壇子,什麼也沒有說,醉笑著喝起酒。
“唉,馭鶴亭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門主。”大長老絕望地搖了搖頭。他已經記不起七山還有這樣弟子了,隻知道宮川雪選的是人是一個獨臂的大武師。
“啪!”寒冰結界碎了,一身藍色錦衣的鹿鳴城出現在人群視線中。
“這場比試,由我們馭鶴亭精英弟子鹿鳴城對戰歸燕樓精英弟子陸血。”宮川雪轉臉對周圍的人群說道。
“哈哈,馭鶴亭啊,怕最好的精英弟子敗得太慘,拿一個殘廢出來當擋劍牌,被恥笑就罷了,就不怕我們弟子失手傷了他的性命?”歸燕樓的大長老笑道。
周圍一陣哄笑,所有弟子都指指點點起來,歸燕樓的是嘲笑,馭鶴亭的是不解和羞愧難當。
“有把握嗎?”宮川雪沒有理會別人的嘲笑,轉身對鹿鳴城說。
“有。”鹿鳴城抬眼看了看陸血說。
“不行!”出乎所有人意料,一向平靜的白水雀突然站起來,走過來阻止道:“精英弟子授予怎麼能如此草率?比賽名單早已定下,怎麼能說換就換?!”
“雀兒,馭鶴亭怕敗得太慘,又不怕恥笑,何不成全他們?”風韻猶存的歸燕樓門主笑道。
“不行!”白水雀堅決阻止道。雖然對自己的弟子陸血實力滿意,但鹿鳴城她知道,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她心中從來都沒有看輕過他,即便他此時獨臂有些狼狽,但她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有什麼底牌,單單是他的左鱗藤用好了,對陸血來說都非常棘手。
“比賽之際,一切從簡,他已有精英弟子實力,現在外出學成歸來,便是我們馭鶴亭最強精英,理應由他參見此次比試。”接著宮川雪故意哂笑道:“莫非白長老怕了?”
“師傅。”陸血用恭敬的口氣說:“請相信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