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吳宏慶:我不是純粹的文人
文學包含了詩歌、小說、散文、故事等各種文體,每一種文體都有眾多的擁躉者,他們稱呼處於金字塔頂端的作家為“高手”。而我市的吳宏慶,則是故事界公認的“頂尖高手”。
吳宏慶是故事界少有的高產高質作家,自2003年起開始故事創作以來,在國內公開發行的故事期刊上發表作品三百多萬字,大量作品被各類選刊和文集選用,並且至今仍保持每年二三十萬字的發表量。他又被稱為“獲獎專業戶”,各類征文大賽但有參加,少有不斬獲的,至今獲全國、各省市、各期刊大小獎項四五十個。
同時,吳宏慶還是一家國內知名的故事期刊編輯,培養及發現了眾多優秀的故事新人。與其張揚時尚、變幻莫測的行文風格不同,現實中的吳宏慶是個極為低調的人。
訪談:
舒航:首先恭喜你的個人專集《為了母親的微笑》、《血濺天師潭》出版,接下來還會有出書的計劃嗎?
吳宏慶:已經整理出了十本集子發給書商,除了現在出來的這兩本,剩下的或許會在這兩年內出來。這些書都是從我在各刊物上發表過的故事裏挑選彙集出來的,對我來說,就像一個一直在往前跑的人,偶爾會回頭看看自己跑了有多遠,但絕不會因此而停下來。
舒航:故事這個文體的處境似乎並不如小說、戲劇這樣受人矚目,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
吳宏慶:故事是情節的藝術,是構成很多文體的根本因素。你能想象小說、影視、小品、戲曲等等如果沒有故事情節會是什麼樣的?老一輩故事家說,故事寫好了,轉寫其他的就不難了。事實也是如此,我的很多短故事都被當成小說選載了,我寫過欄目劇,還寫過小品,雖然是玩票性質的,但感覺幾者之間確實是有一定相通之處的。
可是故事的處境確實很尷尬,雖然中國民協已經成立了“故事委員會”,並開設了兩年一界的“山花故事獎”,可這並沒有從根本上改變這個現狀。但冷靜分析,故事的這種處境卻又是意料之中的,一個是長期以來,故事雜誌不作為,沒有用自己的影響去帶動這個行業改變和創新,而讀者的思維卻是與時俱進的,一個停,一個進,時間一長距離就很遠了。二是有些故事作者也錯誤地認為故事就是胡編亂造,試想,連自己都看不起故事,那還能奢想別人看得起你嗎?
舒航:這些作品中,你最滿意的是哪一些?
吳宏慶:故事這一行有它的特殊性,它沒有代表作,我個人覺得,我的民間奇案係列還有徽州故事係列還行。
舒航:聽說很多作家會希望別人給自己提出一些建議,而有部分作家會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你屬於哪一種?
吳宏慶:我把自己的文字當作商品,當然希望得到別人中肯的建議,以讓這件商品更加完美。後者可能將自己的文字視為更高尚的東西,我做不到,但能理解。
舒航:後來你開始給別人建議了,2009年你南上廣州,在一家全國知名的故事雜誌做編輯,是厭倦了一直獨自創作的生活嗎?
吳宏慶:故事的門檻相對比較低,入門快,每一年都會有不少新人冒出頭來,但是,每一年也會有不少優秀的作者銷聲匿跡,我相信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因為遇到瓶頸了,突破不了,隻能放棄。2009年,我的創作也進入了瓶頸,但是我知道該怎麼去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要開闊自己的視野,讓眼裏看到的、心裏想到的更深更遠。正好《百花懸念故事》找到我,於是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