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衛聽令,殺死良辰者,賞黃金萬兩,位列長老席!”謝連簘此刻臉色陰沉的走了出來,對著趕來的一眾鐵甲士下令道。隨著清羽衛的到來,圍觀的群眾都是一陣慌亂,不少人看出事態失控,都悄悄的向外圍退去。“謝老哥,你也想今日插上一腳?”墨賀看到謝連簘此刻發難,心中也是一陣煩躁,眉宇間隱約有些汗意。主要是良辰的價值太大,半個月不見,竟然能絞殺練氣八層的雲霄,要是能真正歸順墨家,數年之後,這墨城便是他墨賀的囊中之物,即使是雲嘯天身為落雲宗的代言人,他也能取而代之。“墨賀,殺孫之仇,不可不報,你我雨夜有過約定,難道想反悔不成?”謝連簘白須顫抖,對著墨賀吼道。“就怕你墨家今日阻攔不了!清羽衛聽令,射殺此子!”謝連簘此刻顧不了太多,一心隻想將良辰射殺當場。數百名清羽衛隨著謝連簘的一聲令下,兩指間弓弦一鬆,數百隻箭矢如蝗蟲過境般飛來,瞬間便籠罩了良辰和墨鳳舞二人。當當當!已經和清羽衛交過手的良辰那裏會不知道清羽衛箭法的精準,瞬間將鐵槍橫陳,橫掃飛來的箭矢。“精鋼衛,給我拿下此人!”雲嘯天雖然麵對著墨城第一高手墨賀,還是神色陰厲的再次出言下令道。“雲城主,你這是壞了墨城數百年來的規矩,難道真想開戰不成?”墨賀臉色陰沉,隨手撥開兩隻精鋼箭矢,有些憤怒道。“墨賀,這小子今天必須死,你阻攔不了,你要是想護此子,我不介意和你走上幾招。”“就憑你!”墨賀身上氣勢一升,儒雅的氣息消失不見,乳白色的真氣透體而出,身體四周罡風陣陣,大有出手之勢。“墨家主,好意心領,這點蝦兵還奈何不了我,帶上姐姐暫行離去。”良辰身上青色靈鎧籠罩,將護在身邊的墨鳳舞單手一送,墨鳳舞身子淩空飛向墨賀。“良辰,不要!”看到良辰將自己扔出,瞬間便被衝上去的精鋼衛包圍,墨鳳舞頓時帶著哭腔喊道。“好!”墨賀看著人群中大發神威的良辰,目光一凝,神色微轉後大聲應道,抓起墨鳳舞向場外躍去。該做的他都做了,但是麵對三大家族和城主府,墨賀從心底來說還是不願硬拚,此時良辰出言,他倒是沒有強求。嗖嗖嗖!隨著三輪箭羽射完,數百清羽衛大吼一聲手持雪白戰刀向良辰衝來。同時麵對精鋼衛和清羽衛這近千將士,良辰雖然不懼,但是也覺得縛手縛腳,尤其是近千甲士中夾渣著武道先天的強者的偷襲,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受傷。廣場上一片大亂,圍觀的百姓此刻四處奔逃,不少較近的百姓被刀劍擦中,都是慘叫連連,一時間這片擂台嘶吼聲,慘叫聲,兵器交接聲連成一片。雲嘯天和謝連簘分居兩方,目光陰沉的看著場中的交戰,麵對著不斷慘叫飛出的甲士,神情沒有一點波動。柳凡真和樊勝此時站在謝連簘身後,兩人對望一眼,眼中都是震驚,兩人沒想到謝連簘對良辰的恨意這般深,竟然拿家族的底蘊去消耗良辰的靈力。良辰此刻麵對近千甲士,早就收起了靈鎧,即便身為練氣八層的他也不能一直在對戰中隨時靈鎧護身,靈力消耗太過劇烈了。千軍萬馬的交戰良辰不是第一次見,麵對一群甲士,他眼神中很是平靜,一柄大鐵槍挑、拍、掃、刺之下,不少甲士都是骨斷筋折,痛呼連連。“老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這小子已經功參造化,普通的甲士根本無法傷到他,隻能徒增傷亡,這些精鋼衛培育極為不易,我城主府也隻有五百之數,要是全部折在這裏,恐怕落雲宗那裏也不好交代啊!”一名老者在雲嘯天身後出言,正是之前在暗香樓跟在雲霄身邊,因為和人爭鬥被天斧扔出暗香樓三層的武道先天強者。“哼,他身為修士,我就不相信他體內的靈力無窮無盡,待他靈力枯竭之時,便是我親手取他性命之時。”雲嘯天一點也不在乎手下精鋼衛的死活,在他看來,殺死良辰一切都值了。“家主,這般消耗我謝家承受不起啊。”被謝連簘稱為病鬼的黃臉漢子出言,看到自己辛苦打造的清羽衛死傷無數,此刻心中都在滴血。聽到病鬼的話語,謝連簘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顯然和雲嘯天抱有一樣的心思。在城北生死擂台廣場上殺氣衝宵之時,墨城中心暗香樓的三層卻是琴聲悠揚。大廳中央白帳帷幕,香氣撲鼻。阮天香麵帶白紗,盤坐在一隻七弦古琴之前,雙手蔥白手指跳躍間,琴聲飛揚而出,清心凝神,讓人心曠神怡。四名輕紗女子體態豐腴,婀娜多姿,正在伴著琴聲翩翩起舞,腰肢輕擺,展臂扭動間,風光無限,盡顯誘惑。這等精妙表演,整個大廳之中卻隻有三人觀賞,其中兩人正是廖天輝和墨道。坐在主位的是一名白衣老者,老者童顏鶴發,麵白無須,眉目之間透著一絲淫欲,與身上那一絲靈氣極為不符。坐在白衣老者身邊的廖天輝此刻一改往日形象,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隻是長相不佳,看起來頗為怪異。墨道此時站立在廖天輝身後,神色先是拘謹,隨著悠揚的琴聲,漸漸緩和下來,隻是偶爾看向廖天輝身邊的白衣老者時,很是不安。然而不知道何時,黑衣老者天斧出現在樓梯扶手處,似乎有事稟告,可是又不敢打斷阮天香的撫琴,隻能默默的站在那裏。除了墨道看了天斧一眼,白衣老者和廖天輝好像都不知道天斧到來,依舊保持著聆聽之色。婉轉悠揚的琴聲在天斧出現後,突然由緩轉急,一股殺伐之氣透琴而出,讓站立的墨道渾身大震,猶如身在一片戰場之中,四周刀光劍影,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