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鄭東和周成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但他們現在總算捉住了這個行走在陰暗中的老鼠的尾巴。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那麼公安就有各種各樣的途徑得知他現在的位置。
人生活在這樣一個信息化的時代,衣食住行都需要身份,如果他還像老鼠一樣藏身在這個世界的陰暗麵,就沒有機會付出自己的行動。
警方在知道了周成的身份之後,除了搜索他的住所,也一並調查了他最親密的朋友。在反複強調了利害關係之後,周成的朋友承認,昨日下午1點左右,周成曾經找過他,並且暫時借走了他的身份證。
邱健清問:“他把你的身份證借走做什麼了?”
朋友攤手:“我沒問呢,他一來就跟我說,要把我的身份證拿走一下,也不讓我問做什麼。”
邱健清挑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年紀和周成差不多大,住著市區五萬一平的高層,這個價碼在s市是可以說是頂尖了。
一個智商高到買得起豪宅的男人,稀裏糊塗就把自己的身份證借給了別人,還說自己毫不知情?他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的?是自己畫出來的?
邱健清盯著他看了兩秒,長久和犯罪分子打交道,讓邱健清的眼神裏自然有一種鋒利,那男人被他的眼神盯久了,便露了怯。
“我真不知道他拿我的身份證幹嘛了,我們兩個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我挺相信他的。”
邱健清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真是好,恐怕是你知道他拿你的身份證不會做什麼好事,所以故意不讓他說吧,畢竟隻要你心裏不知情的話,這份責任就追究不到你的頭上,嗬。”
被邱健清一語打破了內心隱秘的想法,男人的臉色稍微變了變。
“警察同誌,說話要有證據,如果你說我支持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把證據拿出來。”
邱健清伸出一隻手在他的胸前點了點:“你的問題,我們有機會說。”
警方調查得知,這個男人的名下新添了五張電話卡,但是電話卡都沒有啟用。
身在公安局等待結果的鄭東也一並拿到了這個消息。邱健清沒有讓他參加這次行動,雖然鄭東本身並不害怕周成,但是邱健清認為,穩妥起見,在這個案子結案之前,鄭東最好待在安全的位置。
對於這個決定,鄭東感到憤憤不平,他看著手機裏一條一條刷過的線索,抬頭看著英寧:“憑什麼不讓我參加行動?”
英寧給他衝了一杯花草茶,勸慰他說:“邱隊也是好意,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現在呀是讓賊惦記上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知道,周成算計你已經不是一兩個月了,他做了周密的準備工作,一個人存心要去陷害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匹夫之勇也能夠把皇帝拉下馬的。
鄭東抱怨:“我知道了,你就是邱健清的說客,總順著他說話!”然後他捧著裝花草茶的杯子扭過頭,不再理英寧了。
兩個人在辦公室做一些文字工作,工作了兩個小時後,門衛突然打來了電話。
“鄭東,有你的快遞,我讓他放門庭還是你下來拿?”
“快遞?我沒買過東西啊,”鄭東猶豫了一下,立刻瞪大了眼睛,“把快遞員扣下!”
等他和英寧急匆匆趕到樓下的時候,發現幾個警察正圍著一個穿著快遞服裝的男人,在檢查他隨身攜帶的包裹。
快遞員氣壞了:“你們看我工作啊,我真是快遞員!不是你們這是幹嘛呀?別把我的包裹都拆壞了!”
鄭東走上來檢查了快遞員的身份證還有工作證,確認他的確是一個快遞員。但此時他們有了周成脅迫護士的經曆,自然明白周成這個人可以調動身邊所有的人來進行這次計劃,也不敢輕易的放走這個快遞員。
鄭東伸出手:“我就是鄭東,什麼快遞拿出來讓我看看。”
快遞員打量他一眼,嘴裏嘟囔著:“給你們警察送個快遞真費事兒,我又不是送炸彈的。”
快遞員遞給他的包裹隻有兩個巴掌大,是四四方方的一個小盒子,收件人一欄寫的是鄭東,寄件人一欄是周成朋友的名字和一個瞎編的電話號。
鄭東晃了晃盒子:“你怎麼知道送的不是炸彈呢?”
“別開玩笑了,現在快遞檢查的可嚴了,發件的時候都要開箱驗貨,你看,這箱子外麵寫的是手指餅幹,那裏麵就一定是手指餅幹。”
鄭東拿出了一副手套戴在手上,仔細撕開了包裝的封條,誠如快遞員所說,這個包裹裏的確是一盒手指餅幹,還是市麵上最常見的那種手指餅幹,根本沒有什麼危險。但鄭東沒有抽風,他可不準備親自嚐試這個餅幹有沒有毒。